“好,”晉元帝扯出一抹冷漠的笑,“那就由你這個‘女婿’親自去捉他們。”
“還有你,”晉元帝又看向平陽侯,“你與包統領一起去金陵,多帶些人,務必將微生氏全部帶進京。”
“是!”
“是!”
平陽侯與包統領一起出去。
按理說,抓一族毫無根基的微生氏,哪用得上京機衛與禁軍一起出馬,簡直是碾螞蟻用殺牛刀。
但兩人皆知,陛下此舉,並非只為了抓微生氏,而是在給太子殿下找回顏面,替太子殿下出口惡氣,陣仗鬧得大些,讓天下人都知道微生氏做了什麼惡行,入京前,讓他們自己先嚇死自己。
謝桑寧攬著齊行舟的肩,心裡慶幸沒有將阿舟放在微生家養。
“央央,你也受苦了。”晉元帝盡量緩和臉色,低嘆一聲,忽地別過臉去,不看向任何人。
謝歡握住晉元帝的手腕,“爹,我送您回寢宮。”
晉元帝點點頭,而後又搖頭,嗓音啞了幾分,“你送我,我送你,有完沒完,我自己走回去,”他起身,往殿外走,還留一句,“別跟來。”
謝歡與謝桑寧父女相視一眼,等晉元帝出了殿內,謝歡還是追了上去。
“父親,讓我來試試您的武藝有無退步。”
“混小子走開。”
……
這對天底下最尊貴的父子,原來要靠打一架舒緩情緒。
京城,因上午時北街的陣仗鬧得很大,許多路人不明所以,到處打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雖不少大家族都已收到風聲,但路人還沒打聽到,就在此時,一輛沈家的馬車,正常地行駛於街上,歸了家。
自早晨起,柳氏的心就一直慌亂跳個不停,去女兒房裡也沒見著女兒,去丈夫房中,也沒看見丈夫。
總感覺有大事要發生,她在府內來回不停踱步,終於等回來了女兒,她快步跑到府門處。
只見馬車被幾個護衛用力推進府邸裡。
“這是做什麼?”柳氏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