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謝桑寧站出來,“越梟幫著小皇叔斂財不對,但當初在揚州越梟也仗義捐款,數額不小,或許如他所說,他也並非自願幫皇叔做不義之事,請祖父看在他尚存一絲悔過之心的份上,聽他將話說完。”
晉元帝耳根子挺軟,聽了孫女的話,點點頭。
說完就說完,說幾句話也不能掉誰的肉,是非曲直也不會因為幾句話就改變,皇家血脈也不會因為幾句話就混淆。
謝玄詫異地看著謝桑寧,不聽話的侄女跟他作對就算了,怎麼還真的要相信越梟的話?莫不是越梟是受她指使的?他要看看,越梟能說出什麼花樣來。
越梟對謝桑寧投以感激一眼,謝桑寧重新退到了父親身邊。
謝桑寧也並不是隨便站出來的,實在是剛才在小簿子裡看到的內容,有些怪異,總覺得是有什麼驚天秘密,被掩藏在深處。
她轉手將小本子遞到謝歡手上。
“還請公主殿下將此物呈交給陛下。”越梟溫聲請求。
小本子才剛沾到謝歡的手,謝桑寧聽了越梟之言,沒多思考就撤回一個本子,轉而遞給禦前太監。
太監捧著本子上呈於晉元帝。
在場的除了越梟以外,就只有謝桑寧看過其中內容。
原本大家都以為,這本小簿子和上一本一樣,都是空白的用來誆人的。
但看越梟與謝桑寧謹慎的態度,連謝玄都繃緊了面色,難道簿子中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還是越梟偽造了什麼證據,試圖謀奪皇子之位?
簿子到了晉元帝手裡,還沒開啟呢,謝玄就真誠地吼道:“父皇,不能信啊!”
但絲毫沒有制止晉元帝開啟簿子的動作。
在看見簿子中紙條的那一瞬間,晉元帝臉上的嚴肅逐漸被沉重所代替,不以為意的神色也變為了認真探究。
李敬為官多年,呈上來的奏摺無數。
若要論誰最熟悉李敬的字跡,這個人還真有可能是晉元帝,故而一眼就能認出,紙條上的字跡是李敬的,甚至沒有被模仿偽造的可能。
一張張紙條陳舊程度不同,顯然是在不同年份與不同情境下寫的。
“他若不死,禍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