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如此怕我?難道鎮守平時苛待?”
“不是不是,鎮守並未苛待。”
聽到鎮守,老者面色一變,腦袋搖的像撥浪鼓。
“晚輩已經在這礦洞中二十有七年了,還有三年就要脫離奴役,只是年老體衰,每月採礦越來越少,難以達到最低要求,晚輩現在只剩十年左右壽元,若是鎮守怪罪,晚輩只怕要坐化在這礦洞中了。”
“你是哪堂弟子?”
“晚輩之前是百草堂弟子,在宗門靈藥園培育靈草時盜取靈草,被罰奴役半甲。”
“自甘墮落。”
剛剛他看老者雙手指間有著長期採摘靈草的藥繭,這才有此一問,沒想到還真是百草堂出身。
輕嘆一口氣,楊木扔出幾顆水屬性靈石。
靈石落在老者身上,老者雙目圓睜,雙手微顫卻不敢接,任由靈石落在地上。
“大人,這是?”
“這些靈石給你,回答我幾個問題。”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大喜過望的老者連忙趴下,對著楊木狠狠磕了幾個頭,這才小心翼翼撿起靈石。
“雖是奴役,又何必如此卑躬屈膝!”
楊木之前也在幽煞澗受罰過,雖然沒有自由,但也並未搖尾乞憐過,看著一個滿堂白髮老者如此,一時間心頭有些莫名。
“大人有所不知。”
老者一邊回答,一邊取出一顆靈氣,緩緩汲取著其中靈氣,不敢有絲毫浪費。
“奴役不同於罰役,奴役弟子會被種下奴印,有奴印者,擅離刑罰地便會爆體而亡,在刑罰地雖不會死,但靈氣吸取會被削弱九成,再加上此地水屬性靈氣枯竭,晚輩已經近十年沒有汲取到完整水屬性靈氣了。”
臉上多了一絲血色,老者收起消耗一半的靈石,有些自嘲的起身說道:“在這礦洞中,為了一顆非火屬性靈石搏命相爭的都不在少數,晚輩不過磕了幾個頭,又算的了什麼。”
“礦洞裡有多少奴役弟子?”
“大概有三百之數,少數和我一樣,多數是受家族師門株連之罰。”
“株連之罰?”
“觸犯道消宗規者,知情不報同罪罰,不知情受其惠輕罰。”
楊木知道問元宗刑罰不輕,卻沒想到還有這株連之說,不過楊木一沒師門,二沒家族,倒也沒有多想。
“奴役弟子失蹤你可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