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鳳全不顧兄弟之義,不顧錦覓與自己的婚約,一心認為愛情至上。與錦覓靈修之時,全然不曾想過他這個大哥,可還是通告六界的錦覓未婚夫。
認識松蘿之前,他想著全天下人都負了他,所以即便不擇手段,他也要將錦覓鎖在自己身邊。可是現在,他忽然又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也認為甚是沒什麼必要。
潤玉本以為,自那之後,自己不會對任何人心軟了。
卻不想,倒是讓魘獸撿了個小丫頭,誤打誤撞的就讓她撬開了心房一角。
潤玉空出一隻手來,在松蘿鼻頭輕輕地點了一下,聲音聽不出是無奈多一些還是喜悅多一些的說道:“時日久些,說不定你都要登堂入室的住進我心裡頭去了。”
這丫頭有時候說話不過腦,但她實在愛笑又心軟。若不是心軟又心善,怎麼可能回回都叫魘獸騙了那碧玉蓮花羹去?
松蘿笑了起來,聲音卻帶著哭腔,“我也不知道,我家在哪裡啊。”
潤玉只覺得心中莫名一疼,“睡吧,睡一覺起來,你就有家了。”
也不知為何,松蘿聽了這聲音,竟真的閉上眼睛,十分乖巧的睡了過去。
潤玉將松蘿送回屋內,接著便在草廬內轉悠起來。這還是他頭一次仔細打量這草廬,酒意還未散去,帶著幾分微醺,腳步從容。
“這裡竟是比我那璇璣宮還清冷許多,難怪你哭著喊想家了。其實,我也始終覺得璇璣宮不是我的家,不過那裡卻是獨屬於我的一塊地方。”天帝天後旭鳳是一家子,而他始終都是個外人,唯有棲身在璇璣宮時,對著星月寒夜,他才能感受到自在。
可再自在,那裡也不是家。
這時,魘獸不知何時到了潤玉腿邊,還用腦袋蹭了蹭他。
潤玉笑道:“好,我知道,我還有你陪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