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見到松蘿之後,他又實在無法說出松蘿不好的話來。
“幹……幹娘?您……沒死嗎?”彥佑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麼心情,幹娘沒死他當然是高興的。可想著這些年他的所作所為,彥佑的心裡又湧出一股心虛來。
他甚至都不敢對上簌離的眼神。
“你的一聲幹娘,我可擔當不起。我承認我當初對你教導有限,可我從未教過你忘恩負義,也從未教過你為了女人忘了尊嚴!”
彥佑看了錦覓一眼,小心的將她護在身後,“我沒有,幹娘,您是……”
“我是怎麼活下來的?這個你沒必要知道,還有我說過,我當不起你一聲幹娘,往後稱我一聲水君就是。”
錦覓不忍心看著彥佑這一副備受打擊的模樣,悄悄地在彥佑身後探出一個頭來,說道:“您不要這樣,撲哧君他很尊敬您,也很想念您的。他是真的將您當成他的母親,您這樣他會很難過很傷心的。”
簌離似笑非笑的看了錦覓一眼,開口道:“尊敬我?想念我?將我當成母親?他將我當成母親,所以同殺母仇人之子交好,二人稱兄道弟,甚至為了成全仇人之子的愛情,甘願自己退出,還冒著生命危險,將你偷出來好讓他的仇人之子與你團聚?”
彥佑搖著頭,內心滿是痛苦,“不……不是這樣的。”
可是,他跟旭鳳交好卻是事實。
可他也是真心尊敬簌離的,為什麼老天總是要出這樣的難題呢?
簌離眼中的冷意更甚,打量著彥佑和錦覓,忽而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說道:“難怪你會喜歡上錦覓呢,說來錦覓可也是將殺母之仇拋在了一邊,一心只爭取她的愛情呢。我真是好奇荼姚的兒子究竟是哪兒來的那麼大的魅力,讓男男女女都能夠忘記殺母之仇,同他生死相交。”
這麼算起來,簌離覺得圍繞在旭鳳身邊的這些人,也只有荼姚的那位侄女穗禾才算得上正常了。
正說話間,潤玉也帶著鯉兒趕了過來。
鯉兒看到彥佑,剛好喊他,卻發現幹娘和彥佑之間的氣氛十分不對。對於這些年彥佑的所作所為,鯉兒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也撞見過彥佑埋怨大哥哥的情形,說實話,對於彥佑,鯉兒心裡也是極為憤怒的。
潤玉緩步朝著松蘿那處走去,而後在松蘿的身旁站定,眼神清清冷冷的看向對面的兩人。彥佑面色蒼白,潤玉視而不見,只客氣的問道:“不知二位突然造訪,有何貴幹?”
彥佑看了錦覓一眼,雖知道自己說的話潤玉可能會直接拒絕,可現在他已經別無他法,只能硬著頭皮開口說道:“能不能請你收留錦覓一些時日?”
潤玉搖搖頭,直接拒絕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