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元家的熱鬧,白家的除夕可謂極度冷清。
除夕前幾日,白卓言放了府裡大小僕人的假,讓他們歸家各自跟家裡人過除夕,偌大的白府裡,只剩下他和蕭白鳳兩隻。
一陣濃煙從鍋屋裡彌散出來,被嗆的不行的白卓言,從裡面跑了出來,“阿鳳啊,我說你燒個火,怎麼要將家裡的廚房給拆了?”
跟著從後面出來的蕭白鳳,聽到這話,不滿地瞪著白卓言:“你若看不慣,你來?”
白卓言立刻認慫。
他自小出生在白家,這些年,一直被家裡人伺候著,哪裡做過這樣的活計,自然是不會做飯的。
他看著往外冒著濃煙的廚房,心底頗為發愁:“前日裡,你說自己沒問題,我這才放心地將家僕都遣走,現下只怕我們都要餓死了。”
蕭白鳳聽到這話,眼底也現出幾抹愧色。
他見旁人做飯,三兩下就搞定,還以為是件很輕鬆的事情,卻沒有料到,這麼難~
白卓言沒做過這是,他又何嘗做過?
前一二十年,他也是蕭家捧在手裡的尊貴少爺,後來蕭家沒落了,元明珠給他提供了出去,有濟仁堂養著,他也沒想過做飯這事兒。
蕭白鳳恍惚地想著,忍不住推了推身側的人:“喂,我們倆前幾年在拉吉國都是怎麼過來的?”
經蕭白鳳這麼一說,白卓言也認真想了一下,這一想,竟是滿臉無奈。
算起來,他們倆在一起也有好些年了,這些年在拉吉國廝混在一起,竟是從不曾做飯。
這般想著,兩人相視一眼,竟是忍不住笑了。
“言哥哥,你的臉都黑了。”
白卓言忍不住白他一眼:“你以為你會比我好到哪裡去?”白卓言說著,抬起手,用袖子,將他臉上的灰黑擦去。
“言哥哥,不如我們今晚去酒樓吃吧。”蕭白鳳看著白卓言道。
白卓言無奈道:“洪城除夕夜,就算有酒樓開門,也是被人早早預定下了,我們這麼貿然過去,只怕什麼都吃不上,看來,今晚你註定要陪著我喝西北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