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溫贇做了一個夢。
夢到了年幼的元怡。
圓嘟嘟的模樣,十分可愛,算計別人的時候,一雙眼睛丟溜溜地轉著,神采飛揚。
夢醒。
天亮了。
溫贇在床上躺了會兒,喚了兩聲溫煦,沒有得到回應後,披上外衣,下了床,走到了床前,推開門。
四野寂靜無聲。
外面的雪還在紛紛揚揚的下著,經過一夜的積累,地面上已經累積了厚厚的一層雪。
一陣涼意襲來,溫贇哆嗦了一下,正要關窗戶時,忽然瞧見什麼從院牆上墜落,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聲慘叫。
他愣了愣,朝著那邊看去,就瞧見了躺在地上的人。
他遲疑了一下,走到一邊穿衣。
少女回頭,看著眼前高高的圍牆,嘴裡嘟囔著:“真是有錢沒處花了,一個院子的圍牆,要建這麼高幹什麼?害的本姑娘摔這麼慘。好在昨夜下雪,摔在了雪地上,要不然,本姑娘的屁股豈不是要開花了?”
少女正抱怨著,忽然聽到一陣輕笑。
她抬眸,就看到了執傘站在她面前的溫贇。
溫贇垂眸看著她,臉上始終帶著溫文爾雅的笑。
“為何有門不走,卻要爬牆?”溫贇問,聲音低沉溫柔,像是輕柔的溪水,涓涓長流。
少女的眼睛一轉,立刻從地上爬起來,理智氣壯地道:“你見過打劫的走正門的嗎?”
“原來姑娘是來府上打劫的。不知府裡有什麼東西,入了姑娘的法眼?”
“你們家高門大戶,入了我法眼的東西多了去了。不是,我說,我是來打劫的,你難道不害怕嗎?”
“不怕。我瞧著姑娘這模樣,應當是圖財不圖命。家中的東西,姑娘若是看的上的,想拿走什麼都可以,如此,姑娘應當不會傷害我了吧?”
少女瞪眼,似乎沒有料到溫贇會這樣回答,她又是握拳,又是咬牙,又是撓頭,琢磨了半天,最後來了一句:“既然你這麼大方,本姑娘乾脆就住在你家中,好好享受幾日!”
少女抬腳,朝著旁邊的花壇,霸氣地宣佈。
恰好溫煦從外面走進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