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瀅心裡已經猜到了,她慘淡一笑:“我早就猜到了,果然在你心裡,她才是最重要,我什麼也不是!”說完這句話,她一把甩掉他的手,決絕地轉過身。
江淳樂看到她要走立刻伸手一把攔住她,薛瀅轉身一手朝他的脖子砍過去,被他輕巧避過,還沒等她出第二招時,他已經一指點上了她的xue位,她身子動了動閉上眼癱倒在了他懷裡。
江淳樂抱著她,低頭凝視著她蒼白的臉,然後輕輕把她抱到床上躺好給她蓋上被子,坐下來心痛地伸出手指滑過她的臉龐,喃喃說道:“阿瀅,都是我的錯,以後我再也不會讓誰來傷害你了!”
就這樣,薛瀅變相地被江淳樂軟禁在了房中,他擔心她又離開江家,不許她出門一步,也不讓別的丫鬟來伺候她,他親自照顧她,替她梳洗更衣,吃飯喝藥也喂著她,幾乎寸步不離。
一連幾天薛瀅都在迷迷糊糊中度過,日子也過得稀裡糊塗,她裝作這一切都不存在,麻木地忽略著身邊發生的一切。
這天她早上起來,第一眼就看到坐在床邊的江淳樂,正輕輕地給她擦著臉龐。她被點住了xue道一下都不能動,直到晚上才給她解開,長久不活動,她的身體也變得僵硬起來。
江淳樂給她擦洗完,便把她扶起來,端過一碗湯藥遞到她面前,她裝作看不見,臉上沒有半分表情。
江淳:“阿瀅,你已經兩天都沒有喝藥了,你現在身體這麼虛弱,不吃藥如何能好起來呢?”
薛瀅眼神空洞地看著一旁。
“算我求你了,把藥喝了吧!”江淳道。
薛瀅依舊不動聲色,似乎沒聽到他說話一般。
江淳樂盯著她看了一秒,端著藥碗的手指壓得發白,他什麼也沒說,將藥遞到嘴邊一飲而盡,然後一把攬住她不由分說貼上她的嘴硬生生將藥灌了下去。
在薛瀅的震驚和拼命掙紮中,他放開了她,嘴邊盡是苦澀的藥味,他凝視著近在咫尺的她,壓低聲音說道:“以後別再讓我這麼對你!”說罷他便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薛瀅躺在床上身子無助地顫抖著,眼淚從臉上無聲地滑落下來。
到了晚上,江淳樂又來看她了,看到她無力地倚在床邊,眼睛旁還有未幹的淚痕,他一下被打敗了,他走上前蹲下去摸著她蒼白的臉龐說道:“阿瀅,我求求你不要這個樣子,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好不好?”
薛瀅轉了轉眼珠,看著他,沙啞著嗓音說道:“我要你殺了月姬,殺了她。”
江淳樂聽到這個頭疼地垂下頭,末了抬起頭說道:“你就這一個要求嗎?對不起,我做不到,我沒辦法殺了她,我下不去手!”
薛瀅咬了咬發白的嘴唇,吐出三個字:“放了我。”
江淳樂聽到這搖了搖頭站起身,說道:“我也不能,如果我解開你的xue道,你一定會離開江家離開我的,我不想看到這個。阿瀅,原諒我,現在我只能這麼做。”
他說著坐下來伸出手緊緊抱著她的身體,把額頭貼在她的臉上,閉上眼睛說道:“就這樣,這樣,我就很安心。”
薛瀅被他抱在懷裡,一動也不能動,表情不曾有半分動容。
晚上,江淳樂沒有留下她一個人過夜,而是跟她睡在一起。他的手穿過她腰間握著她的手,臉貼著她的脖子後的頭發,面容安詳地睡著了。
早上起來,也是江淳樂幫她換的衣服。到了上藥的時候,他的手指靈巧地解開她的衣帶,開啟旁邊專門配置的藥膏,手指蘸著點上去,然後一點點塗抹在薛瀅滿身的傷疤上。江淳樂的手指很輕,幾乎沒有一點痛感,輕柔的指尖點在面板上不僅沒有吃痛感,而且還帶著酥酥麻麻的舒服感覺。在此期間薛瀅一直身無寸縷,上半身完□□露在外邊。她看著他手上的動作,一路順著往上看到他認真的模樣,江淳樂似乎察覺到了,抬眼看了她一眼,薛瀅立刻避過他的眼神,雖然她十分小心地掩飾著自己的情緒,可還是被他發現了眼底的一抹不自然。
上完藥,江淳樂又替她穿好衣服,然後起身幫她打水洗漱。走出屋外,不經意聽見牆角兩個老媽子的碎嘴,一個說道:“你是不知道咱們少夫人早已經和那白鹿山莊的尹逸幹過茍且之事了,沒想到現在還有臉回到江家來!”
“是啊,不知道這個丫頭有什麼好的,現在咱們二公子竟然為了她什麼都不做,專門在府裡天天照顧她,就連洗漱更衣這類瑣碎的事情也是自己親手來做,真是不知道這丫頭上輩子積了什麼陰德,讓咱們二公子像丫鬟似的伺候她!”
“你們兩個就這麼想知道?”江淳樂冷然出聲把兩個老媽子嚇得不輕,趕緊從牆角踉蹌地站起身俯身請罪。
江淳道:“下次再讓我聽到有人說少夫人的壞話,我就打斷他的骨頭,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