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頡突然露出孩子般的笑容,開心道:“那我以後也可以像二公子一樣叫你阿瀅嗎?”
“當然,有什麼不可以?”薛瀅看到他莫名開心的模樣,有點費解。
“不過…”她突然話鋒一轉。
“不過什麼?”上官頡一下停住笑問道。
“不過,你得親我一下。”薛瀅看著他露出壞壞的笑容,玩味地看著他。
上官頡愣了一下,有點羞澀,他想了想,慢慢靠近她身邊,湊過去蜻蜓點水般在她嘴唇上親了一下,然後便起身慌張地跑了出去。
薛瀅輕笑,望著他略顯慌亂的背影,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倉促跑出去的上官頡心情還不能恢複平靜,一個人坐在門外的臺階上,捂著微微發燙的臉,回想剛才的情景,忍不住傻笑,這還是他長到二十歲以來,第一次主動親吻一個女孩。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愛上這個女人的,只知道那天在知道了她的過往後就忍不住心疼她,她還只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卻背負了這麼多的痛苦和委屈,變成如今這樣也不是她的錯。如果有可能,他願用自己以後的時間,讓她過得好一點,不用承受這麼多,輕鬆快樂地活下去,那該多好。
夜色微涼,上官頡抱了抱自己的肩膀,望著身後的房間,露出一個暖心的笑容。
到了六大派約定聯手找薛瀅報仇的日子,白鹿山莊和三清山、南山派和明月宮各自帶領派中精英弟子浩浩蕩蕩地向程家出發了。
這天,薛瀅一改平日濃妝豔抹的紅衣打扮,只畫了淡妝,頭發在頭上隨意挽作一個髻其餘全部披散下來,換上一件樸素的青衣,揹著一把長劍,就像一個普通的江湖女子那樣離開了程家。
在去往程家的半路上,南山派弟子正在道路兩旁短暫歇息,迎面看見一位青衣女子走了過來,對著他們拱手問道:“敢問諸位可是去往程家的?”
一位弟子看了一眼她的打扮,說道:“正是,你也是六大派弟子?”
薛瀅搖著扇子,笑了笑。
這位弟子說道:“看你的打扮,似乎是明月宮的弟子,為何一人出現在這裡?”
薛瀅順著他的話說道:“我路上不小心與師姐們走散了,看到諸位似乎也是一道前往程家的,所以特地過來詢問。”
對方聽了一笑:“正是,我們都是南山派的弟子,你就跟我們一道吧!”
薛瀅低頭致謝:“多謝。”
說完她像他們一樣席地而坐,期間隨意與他們攀談道:“聽說那個叫薛瀅的女人武功很厲害,你不怕?”
那位弟子嘿嘿一笑:“她再厲害,也只是單槍匹馬一個人,我們四大派聯合起來這麼多人,還害怕她一個小女子嗎,再說還有掌門在呢,不信對付不了那個妖女!”
薛瀅“哦”了一聲,轉過頭笑了笑。
到了距程家僅剩一段路程時,四大派終於彙合上了。幾個掌門人聚到一塊說了幾句,共同商量著一會兒要怎麼對付薛瀅。
正在這時,江大人帶著一些人也來了,說是為避免出現過多的流血事件特地過來與四大派商量要秉公處理這件事。
江大人身後跟著沉默不語的江淳樂,他看了一眼四大派弟子,烏泱泱一片,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尹鶴望著江大人說道:“不知江大人認為怎樣才算秉公處理?那妖女廢了我兒一身武功,我也同樣打斷她的手腳筋廢了她武功,這樣算公平處置嗎?”
“不可以!”身後的江淳樂聽到這脫口而出。
尹鶴聽言看過去,笑了:“江二公子,你不說我倒忘了,那妖女曾經還是你的妻子呢?”他別有深意地看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