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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流雲被緊急的送往附近千紫城中最大的醫院,秘密的監護了起來。醫院周圍圍滿了駐兵,整條道路上一個人影都沒有。
醫生們也束手無策,因為許流雲已經呼吸衰竭,他中了海蛇的蛇毒超過三天,現在已經是迴天乏術。
月藍蛇是帶有劇毒的海蛇,提純的毒液更是兇險萬分。在剛剛注射進去之後,很多人沒有任何反應,過了幾天忽然呼吸衰竭,到時候就徹底難以醫治了。海蛇屬於靈蛇一族,它們的毒性是沒有抗毒血清的。蛇的種類不同,有的蛇能夠解除自身的毒素,但是對於海蛇月藍蛇來說,它們咬自己一口,自己也會被毒死。
許流雲戴著靈力呼吸管,旁邊的心電圖滴滴的響著。病房外面圍滿了明懷將軍、醫生、祭司院的代表、督察長,大家亂哄哄的吵著。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趕快把大祭司放到冰海之下冰封,等到研製出月藍蛇血清再取出來。”“什麼?!不行!眼下國事動蕩,怎麼能沒有大祭司呢?!!”“誰讓你過來的!你什麼人!”“快來人把他拿下!”
“慢著。”從明夕祭司院來的議員代表認出此人,他皺眉道:“你有事嗎?”
來人正是明塵,他穿著銀灰色的長袍,頭發高高盤起,以一種嘶啞的聲音輕聲道:“我有辦法,可以救祭司大人。”
眾人十分不信任他,一旁的將軍更是對他怒目而視。這個外族的奴隸、奸賊,一直包藏禍心,始終獻媚的跟在大祭司身邊。
一個專家醫生走了出來,皺眉道:“有什麼辦法?”明塵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小玻璃瓶,裡面裝著新鮮的血液。將軍一把奪過玻璃瓶,質問道:“這是什麼鬼東西!”
克達喜忙阻攔住將軍,低聲道:“將軍,不妨讓醫生試一試。”將軍把瓶子給了醫生,指著明塵說:“把他給我抓起來!大祭司要是醒不來,讓他償命!”明夕來的祭司院議員和將軍職位差不多,早就不滿了,幾人明槍暗箭,議員深知明塵和大祭司之間關系密切,他說道:“趙將軍,你未免也太不把人命當回事了吧!還是請明先生到外面休息室稍等。”
幾個明懷軍無視了議員,上前去捉拿明塵。明塵冷冷的笑著,任憑他們押走了。
醫生們匆匆拿著化驗報告說道:“趙將軍、陳議員。顧督察長、克統領。報告已經出來了,確實是能含有月藍蛇抗體的血清。只是...”趙將軍怒道:“快說!”醫生說:“只是其中還有微弱的銀環蛇毒液和蛋白...”趙將軍一頭霧水,陳議員說道:“意思就是,明先生把月藍蛇毒液注射到自己體內,讓自己的血液産生了月藍蛇的抗體。”趙將軍瞪了他一眼,醫生說道:“還是有一定危險的,要不要試試?”
趙將軍怒道:“這不是以毒攻毒嗎、!萬一再中了銀環蛇的毒怎麼辦!”醫生說道:“銀環蛇的毒液是比較微弱的,還沒有完全成型的蛋白分子。”趙將軍沒有聽懂,他想了想,說道:“那還愣著幹什麼!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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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流雲是在幾天之後終於恢複意識的。護士驚喜道:“祭司大人!您醒啦!”
許流雲的記憶慢慢浮現上來,他記得最後一眼是看到了茉莉。他忽然想到看到的是死去的茉莉。他閉上了眼睛,輕聲問道:“記雨尋呢?”
護士說:“啊?祭司大人您說什麼?您要找誰?”許流雲想拔掉手背上的針頭,護士忙攔住他,說道:“祭司大人,趙將軍他們都在外面呢,您已經昏迷三天啦。”
許流雲撥了撥額前銀色的碎發,問道:“明塵呢?”
護士說道:“祭司大人,明先生走了,我們沒攔住他。我去讓趙將軍給您召他回來。”
許流雲點了點頭。護士出去了,許流雲拔掉了針頭,他的身體還有些虛弱,但是他不能讓任何人看出來,匆匆走了出去。
趙將軍幾人仍在外面,他們沒再吵架,而是疲憊的靠在沙發上。
見許流雲出來,幾人忙半跪下來:“祭司大人。”
許流雲沉聲道:“這次的事情,背後另有主使。克達喜,你把事情經過寫成報告,交給將軍府審理吧。”
克達喜忙答應了。趙將軍痛心疾首的說:“祭司大人,這幫人真該死。”許流雲說道:“你們回去歇息吧。趙將軍,你等等。”
趙將軍單獨留了下來,許流雲審視著這個微胖雄武的將軍,良久沒有說話。趙將軍一直保持著半跪的姿勢,也不敢抬頭。
半晌,許流雲終於問道:“我的人,明塵呢?”趙將軍忙說道:“明先生在附近的軍營裡暫住。我們沒有為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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