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得大感詫異,何時嗜血成性,殺人不眨眼的血逸,竟然變得這麼彬彬有禮了。旋又恍然大悟,想起了我和雲素的關系。
忘情師太無奈的搖了搖頭,再次出言問道:“血逸,為何你和浪兄都要力保這淫賊呢?”
我奇道:“難道素兒沒有告訴你嗎?真正的薛明玉,在那件事的第二天,就被我給殺了啊。”
“哦!雲素確實沒有將此事告訴過我。”忘情師太點了點有,又看向韓柏,疑惑地問道:“那他是何人?世上真有如此相象之人嗎?”
我微微一笑,解釋道:“其實這也不是薛明玉的真面目,這只不過是北勝天所做的面具罷了,薛明玉每次犯案都帶著這面具的。”隨手取下了韓柏臉上的面具,道:“至於這個被你們所誤認的‘薛明玉’的人,就是我和浪大哥的小弟韓柏,我們當然要力保他了。”
顏煙如見到恢複本來面貌的韓柏,如給人當胸打了一般,跌退兩步,全賴搶上前來的薄昭如扶著,才不致跌到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使得眾人茫然不知所措,原來到頭來只是個誤會而已。
向蒼松搖頭苦笑道:“既然如此,韓小兄為何不解釋一下呢?還差點使得我們兩方兵刃相向,徒使奸徒竊笑。”
“解釋又有何用?你們八派肯聽嗎?是非不分不是你們的一貫作風嗎?”我毫不客氣地說道:“況且你們不是一向只和朱元璋坐壁上觀,看著我們和姦徒相鬥嗎?說得到是非常動聽……”
八派上下,頓時為之語塞。
向蒼松道:“血逸豈可如此便下斷語,我們這次的元老會議,正是要決定此事。”
“哼!”我不屑地冷笑道:“到了那個時候,我們早就將事情解決了,還用得著你們決定於否嗎?我看你們的元老會也不必再開了,多此一舉!”
向蒼松風度到是不錯,被我兩翻搶白後,亦沒有絲毫動怒的樣,淡然一笑,便不再言語了。
浪翻雲知道我的情況,不想我和八派鬧得太僵,適時插聲道:“事情已經明瞭,大家都散了吧。小逸,找個地方,同大哥喝上幾壺,如何?”
無想僧喟然道:“既然誤會一場,我們也不在打擾三位了。”低喧一聲佛號,原地拔起,倏忽沒在屋宇後,竟是說走便走。
不老神仙一向和少林有嫌隙,心中暗怒,卻又無可奈何,沒有了無想憎,別人刀劍加頸,他也不會去招惹我和浪翻雲的,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後,冷哼一聲,往後飛返,亦走個無影無蹤。
我輕柏了下原地不動的韓柏,壞笑道:“小弟,春xiao一刻值千金!你還不去幹你的要緊事?”
韓柏方才如夢初醒,拔身而起,到了高空一個轉折,揚長去了。
其餘眾人亦客氣地向我和浪翻雲告辭過後,轉眼走個一幹二。
我和浪翻雲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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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柏提氣疾馳,不多時就來到了媚孃的“香醉居”之前,躍上屋頂,四下張望,這座別院頗具規模,共分前、中、後三進,每進都是四合院落,自成一體,由花園小徑相連,四周圍都是高牆。目光落在了最後一進朝南的閣樓,那裡既清幽,外面花園景物最美,又不虞受北風或西斜日曬之苦,想必就是媚娘這老闆娘自己享用的了。
韓柏不敢遲疑,亦想趁天亮之前好好和這騷媚入骨的豔婦溫存,迅快來到媚娘閨房的屋簷處,穿窗而入,無聲無息潛入房內。讓他失望了的是,屋內空無一人。
這時,腳步聲由遠而近,聽其足音,應該有兩人。
韓柏理所應當的以為另一人是豔芳或其中一隻美蝶兒,幻想著一箭雙雕,頑皮心大起,掀開了其中一個大衣櫃,藏了進去,決意給二女一個驚喜。
門開,二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