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能在發展方向上,給他這種人留一條活路,還有趙司明這種不歧視輔助生存者,刻意招攬種田流生存者的好領袖。
他已經很滿足了。
可是。
眼下如何解釋。
這一巴掌把他以為的東西全糊沒了。
能有一席之地,能卑微的活著。
有看上去包含希望的未來,有為之奮鬥的方向。
這就是大部分底層生存者們目光所及的東西,內心所想的東西。
很樸實無華。
可是拿出去交卷的時候,啪,零分。
餘震洲內心是崩潰茫然的。
不只是他。
許多三號防守點的人們,內心都似乎有什麼東西破滅了。
這不是自己弱不弱小的原因,而是這他孃的不講道理,不給活路,我從小被教育要好好學習,要真善美,出了社會,幹你孃的怎麼全他媽反著來。
編制難考大家都理解,考不上也認了,結果某人長得帥就入國企了?我的努力算什麼,說好的勞動最光榮呢。
獵戶有與猛獸鬥智鬥勇,乃至犧牲的覺悟,但你不能給我把對手換成無法戰勝的妖魔,這和給我繩子上吊有啥區別。
可惜現實還真就是這麼個魔幻的現實。
二十五階畸變巨人站在這,就是那不講道理,無法戰勝的妖魔。
“鏗~~”
恐慌與混亂中。
一道劍鳴聲清晰在眾人耳畔響起。
何仁鋒手提三尺劍,獨自一人站在最顯眼的地方,在巨人腳下如同螻蟻,卻毫無懼色。
“這個大傢伙交給我,你們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