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現場環境不由得一滯。
“道友何故?”趙司明愣道。
焚劫帝君不顧現場反應,語氣悲愴,“我乃玄火福地修士,成道於三百年前,末劫之時玄火聖地毀於一旦,我與我妻借仙器之威,庇護少許生靈苟延殘喘至今,萬沒想到,三年前先逢太一之劫,三年後又遇黑暗潮汐,如今,玄火福地顯聖僅存我一人,妻兒同門,均應劫而去。”
“苦也。”
“我佛慈悲。”
聽到他的話。
眾多帝君強者心有慼慼。
在座誰不是受害者呢。
“求道祖傳吾新道,讓弟子有復仇之力。”焚劫帝君高呼一聲,說罷便長拜不起。
他這麼一拜。
如三大洞天,心裡多少有點想法的帝君,一時間徹底麻了。
他們當然也要來搞新道火種,但搞新道火種不一定就是來當道祖的弟子的啊,畢竟,新道雖是你傳的,但具體的路是我自己開闢的,我開了道,那我也是一個小號的道祖,也就弱上一絲。
再操作操作,爭取爭取,未來最亮眼的崽,還不一定是誰呢。
結果這焚劫帝君上去就跪了,自稱弟子了。
那……我們咋辦?
大家都是來拿火種的,你開這個頭,咱們不跟也得跟,本來只是事故,給你整成人情了,簡直臥槽。
趙司明看著這一幕,掃到那些帝君們變幻不定的神色,不禁想笑。
確實。
他是道祖沒錯,誰也不能否認。
但得到火種的人就算他弟子嗎?
可以算,也可以不算。
例如何仁鋒、柳玲和殷寶兒,都拿到了火種,但與趙司明的關係,和師徒兩字沒有半毛錢關係,只是共同開發新道的合作伙伴。
可以算的,得像莫忘那樣,先救他出來,有了再造之恩,並且莫忘那時候也沒有合道顯聖的底蘊,諸多條件之下,才有了師徒名分。
像是眾帝君過來朝聖,求道,這意思一半一半吧,看具體操作了。
趙司明也沒想到,他還啥也沒做呢,這位焚劫帝君就如此上道,納頭便拜,把他都給整不會了。
“唉。”
他發出一聲嘆息。
還能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