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頭頓時湧現了強烈的懊悔,以至於一絲恐懼,她意識到接下來自己就要親眼目睹大活人被生生劈開的場景。
然而那個男人卻好似沒有受到刀意的任何影響,忽然擰身一腳踢出,正中插在身前石頭縫裡的一把平凡鐵刀。
這樣的鐵刀到處都是,乃是死於此地之人最後的遺留物,亦是戰狂武士的戰利品。
男人這一腳,腳尖點在鐵刀的握柄處,鐵刀迸射飛出,打著旋迎向了戰狂武士斬來的一擊,像是一把高速旋轉的切割輪。
旋轉的鐵刀與戰狂武士凌厲一斬碰觸在一起,發出刺耳的交擊之聲。
幾乎是瞬間,鐵刀便倒飛而回,男人信手將飛回來的鐵刀撈回手裡,輕巧的就像二者在玩什麼傳球的遊戲。
但再次浮現身影的戰狂武士已然貼近男人的背後,高舉而起的漆黑戰刀,意味著這不是遊戲。
刀落。
“眾生。”
張若悠終於來了。
她衝至近前,看見那個男人在戰狂武士的陰影下,悠悠然的做出了一個蓄力拔刀的姿勢,然後吐出四個字。
“平等。”
拔刀橫切。
如圓環綻放開來的刀光奪目閃耀。
魁梧龐大的戰狂武士,上半截身軀忽然飛了起來,在天空中打著旋。
啪嗒,跌落。
緊接著,被一分為二的戰狂武士好似被抹除了一般,在飄灑的櫻花中化為光影消散。
鏗。
秒殺了戰狂武士的鐵刀,被男人用完之後隨手插在石頭上,還沒能插進去,彈了開來,哐哐噹噹的在地上抖了抖。
張若悠站在趙司明面前,睜大眼睛,千言萬語,萬般情緒,都堵在心頭。
“這,這是什麼刀法……”
她下意識問道。
“殺魚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