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吧,這該死的世界,該死啊!
……
外面是灑落的光雨,與歡呼的人群。
這裡只有斜落的一角月光。
只照簷下一樹,只照樹下一人。
柳玲站在銀月下遙望外界,與世界彼此涇渭分明,她的身上也有光,卻已經與周圍的夜色相容,靜謐,清冷。
趙司明是不願意打破這幅畫面的,但凡有二兩藝術細菌,高低整點高雅的開場白,可惜絞盡腦汁,小腦袋一片空空。
每當這時,就會陷入書到用時方恨少的窘境,繼而是熟悉的暢想環節。
將來和平安定了,就解甲歸田,榮歸村裡小賣鋪,屆時一定要學學樂器,鋼琴吉他,古箏架子鼓什麼的,再學學唱歌畫畫,藝多不壓身嘛。
還得陶冶一下情操,養只熊貓加一條中華田園犬,做個貓狗雙全的成功人士。
再開兩畝荒地,一畝種花,一畝種菜,圍個小院子,養兩隻土雞,實現雞蛋自由……
“孩子取什麼名?”柳玲冷不丁的問。
“女孩就叫……咳。”趙司明飄忽的眼神頓時神色一正,義正言辭道:“你這樣是不對的,我將來一定要把濫用讀心術寫入刑法!”
“呵。”柳玲白了一眼。
那是來自諸界第一法外狂徒的輕蔑眼神。
令人火大,又覺得好有味道……
趙司明甩開不健康的想法,說道:“你那個邪月聯盟,有什麼打算,通幽虎還有一部分真靈,仍然被你拘禁著吧。”
“不老實的都拘禁在裡面,不止通幽虎,還有,邪月聯盟是我的,也是你的,它還有一個名字。”柳玲從身側取出一副未展開的畫卷,手指輕輕拂過,說道:“萬星天幕。”
天上居,登天路,萬星天幕。
分別代表了神道,人道,魔道。
同樣,也是那份造一個太陽所必要之物。
趙司明上前接過,說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