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趙司明覺得,換了自己,他不一定能堅持去死磕這什麼人生遊戲,窮盡一切可能的,也正是如此,對這種搬山的愚公,他心生敬意。
趙司明道:“你覺得,命運安排好了的東西就無法打破了?”
李天仍然沉默,陸離插話道:“那是自然,變幻莫測的走向,卻又早已註定的結局,你感受不到這種力量的偉大嗎?”
“我們人族生來弱小,幾乎什麼東西都比我們人要偉大,自然也包括命運。”趙司明並沒有反駁,反而予以了肯定。
這時,李天抬起頭。
那句我們生而弱小,什麼都比我們偉大,刺激到了他。
“那你這是知錯的意思咯?”陸離抬起鼻孔。
“什麼錯?對命運發起挑戰的錯?”趙司明哈哈笑了起來:“當然知道了,有利的命運我維護,不利的命運我挑戰,如果我行之道是錯的,就錯的肯定是世界!”
“無知且無畏。”陸離嘲笑。
“那你看好了。”
趙司明便拽著李天往前走,不一會兒,來到了遊戲大廳的一個角落裡,這裡有兩個女人,他們彼此都熟悉。
正是蛛母與殷寶兒。
李天下意識的深呼吸起來,彷彿又感受到了那不講理的命運之輪從臉上碾過時的痛楚。
“終究是你敗了。”
蛛母拿著所屬勝利者的鉅額籌碼。
當著殷寶兒的面,一樣一樣買走所有原本屬於殷寶兒的東西。
從身外之物的鉅額法寶,到殷寶兒的壽命,修為,能力,等等一切被抵押在六慾樂園中的東西。
殷寶兒眼看著自己一無所有,感知到那積攢的無比渾厚的厄運終於傾瀉而下。
“構成你的一切都已經歸屬於我,殷寶兒,從此你必須聽從我的一切命令,但很可惜,就算擁有了你記憶的歸屬權,思想這種東西,仍然是自由的,好在我可以收容你的思想,所以,殷寶兒,我要求你立刻自裁。”蛛母身心舒暢,發出了命令。
“但是,我拒絕!”殷寶兒眨巴眨巴眼。
“嗯?你怎麼能反抗我?!”
蛛母愕然。
奴僕玩家是六慾樂園所承認的東西,只要一個玩家,掌握了構成另一個玩家的一切,另一個玩家就無法反抗。
順帶一提,思想除外,思想是不可被抵押的,也就是說,奴僕玩家做什麼要受到主人的束縛,但想什麼依舊自由。
不過蛛母作為黑巢核心,回收意識人格是基本操作,幹掉殷寶兒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