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憬獻帶他去了自己的辦公室,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剛才急急忙忙的,也沒問。”
“陸其琛。”他回答。
顧憬獻挑了挑眉:“哪三個字?”
陸其琛四下裡環顧了一下他的辦公室,表情有了一絲松動,很快就消失不見了,不過顧憬獻一直盯著他,沒放過這一點,他好笑的心想:這亂七八遭的辦公室,怕是遭人嫌棄了。
他在桌上取了一張廢紙,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跡工整,蒼勁有力,顧憬獻暗自給他鼓掌。
他指了指門外的牌子,對他道:“我叫顧南,是電子銀行部的主管。”
“我知道。”陸其琛道。
“咦?”顧憬獻饒有興趣。
“開會時,你帶了胸牌。”
“小夥子你眼睛挺尖啊。”顧憬獻笑道:“你隨便坐吧,我這兒八百年也收拾不了一回,別嫌棄哈。”
“嗯。”陸其琛找了張椅子坐下了。
“你要是將來不準備在銀行這種鬼地方上班的話,我就你不讓你學那些裝置機子之類的東西,ord和exce都會用吧?”
“會。”
“太棒了,我這人最討厭寫報告做表格,終於有人能幫我排憂解難了。”顧憬獻十分開心,覺得自己找了個好助手。
陸其琛的業務水平遠比他想象的要好很多,打字快,語言簡潔明瞭,做出來的東西簡直不能再優秀,顧憬獻看他哪哪都順眼。就是這個美人吧,他是個冰山,不愛說話,也不愛笑,臉上都懶怠有多餘的表情。
顧憬獻這個人就是賤兮兮的,總是愛逗人家,每天變著法兒地給講笑話,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段數太低,每次把自己笑得不能自已,陸其琛還是一臉的麻木冷酷。
按說這麼無趣的人,別人逗兩次無果之後也就不再多事,偏偏顧憬獻這人就在這方面有毅力,次次失敗次次努力,半個月過去愣是一點效果也沒有。
如果那個時候顧憬獻知道陸其琛大二就已經開始著手準備惠尤名品的註冊事宜,他是斷斷不會讓他去做那種無聊的小事的。
這次重逢的時候,他其實是有心要對他笑一下,但是他整個人都是懵的,扯著嘴角也笑不出來,說的話都沒經過大腦思考。
簡綏青今天難得按點下班,打包了披薩和意麵回來叫顧憬獻一起吃。
漢堡吃得一臉一手,倆人也沒一個說是給擦擦的,只自顧自的吃,漢堡吃飽了看著一手的油汙,隨便往衣服上抹了一把。
“哎!”簡綏青想阻止來不及,無語地看著漢堡。
“嘿,這小子有範兒啊,放蕩不羈的。”顧憬獻大笑:“漢堡啊,我跟你講,你這樣是不行的,你把衣服搞髒了你爸還得給你洗,他自己的衣服還洗不明白,再加上你的,肯定得生氣,他生氣了以後你可就沒有披薩吃了。”
漢堡聞言正襟危坐,竭力地想把衣服上的油汙藏起來,簡綏青哭笑不得地摁住他:“行了行了我看都看見了,你現在藏有什麼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