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眾人,於悱惻中起起伏伏。
當然了,雖然眾人心思各異,但並沒有生出一句褻瀆神殿的話。因為,無數年來,神殿在五州人心目中都是最高的存在,勝於父母,更勝於皇權。因而,李玉坤雖然暈倒了,但換來的卻是眾人對他的憐憫與惋惜。是啊,心性也太脆弱了吧,能來神殿上香叩拜是多麼令人羨慕和憧憬的人生頭等要事,這孩子真是可惜了。
可惜歸可惜,不過眾人還是快速扶起了李玉坤,選擇了默默離開。
一路之上,學員們對於李玉坤的遭遇充滿了同情,而李修然更是心疼得不行,這樣回去自己真不知該如何無法面對李玉坤的爺爺李多海。
“坤兒平時也不是這樣啊,莫非是老夫這幾年管教得太過嚴厲了?多好的機遇啊,你說你小子怎麼會暈場呢?哎,不爭氣倒在其次,關鍵是……”
李修然揚聲長嘆,本來好好的一件事,卻突然急轉而下。總之,自己這張老臉算是丟到家了。
李玉坤的暈倒,轉移了眾人的思緒與視線,令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李玉坤暈倒的剎那,五條神龍口中的神珠,悄然間消失了。
神殿內。
“老大,你怎麼把小祖宗搞過去了,不會火候大了些吧,萬一要是……”
“你懂什麼,這次機會難得。再說了,你有本事叫他跪一下給你壯壯膽?我可沒有老黑的皮硬,是吧老黑?”
“哈哈,老黑是誰啊,黑不溜秋的醜死了,不礙事滴,是吧老黑?”
“鬱悶啊!”
“那些小子們閑得都長毛了,知道了這件好事保不住多高興呢。”
“長嘴龍,你小子最好管好自己的那張破嘴,時機尚未成熟可別壞了少主大事。”
“老黑,還不填上外面的珠子,至於以後的事,既然少主臨世還是以後再說吧。”
……
李玉坤真的是昏迷了,以至於和學員與教習間的告別儀式都沒有參加,便被外公匆匆送回了墨烏州。因為,如果細細揣摩的話,這還是一件十分丟人的事情,對於外公李修然而言,真是失敗到了極點。
墨烏州,墨北行署境內。
“多海兄,坤兒都罰跪三天了,還是消消氣吧,別看他整天嘻嘻哈哈的,畢竟還是個孩子,大陣仗還是沒怎麼見過,難免啊!”
“修然賢弟啊,你也知道這個混球小子,也幸虧你這幾年嚴厲教導於他,要不然還不知成什麼樣子呢,這次該叫他長長記性了,你說這是什麼事啊,我之家族世代錚錚鐵骨,斬殺蠻人更是無數,怎麼會生出個這麼慫的小子,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多海老哥,你也別嘆氣,坤兒總體來說還是不錯滴,聰明,做什麼都快得很。再說了,是人難免馬失前蹄,孩子還小,點到為止算了。”
“哎,丟人啊!”
李玉坤回家已經三天了,從進門的那天起,爺爺李多海便把醒來沒多久的他,關進了家族墨烏龍神堂,向墨烏龍神懺悔。
此刻的李玉坤,滿臉的委屈。
“至於嘛,也並非本少爺怯陣,誰曉得犯了哪路神經,少爺我也冤枉得緊啊!黑哥,你也忒不厚道了吧!”
神殿內。
“我的龍生啊,我老黑怎麼這麼倒黴啊,怎麼還跪啊!”
“老黑是誰啊!透亮,耀眼,威武不凡,不礙事滴,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