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我兄弟二人此次能有幸上陣痛屠賊子,還要多些您,否則有生之年怕再無機會了。”
“兩位大哥切莫如此,蠻人賊子其心可誅,只要是我輩之人無一不想除而後快,這次也是機緣巧合而已。不過,以後有的是機會,到時我們尋其巢xue再一舉殲滅之。”
是啊,經歷了此番痛快淋漓的殺伐,三人的身心均是無比愉悅,不僅對未來有了些許的勾畫,而且彼此間溝通也漸漸多了起來,畢竟都是男人嘛,老悶著也不見得是件好事,況且李玉坤毫無架子可言,所以李定與李戊也在自家少爺的影響之下,漸漸開啟了塵封多年的話匣子。
說起來李玉坤雖是首次上陣殺敵,可面對殘酷的戰場卻無一絲懼意,這或許就是因恨而忘乎所有吧,畢竟自打記事的那天起,便開始有意無意地積累著有關於蠻人的一切罪行。可以說,戰場之上的李玉坤一點都不丟份,不僅手法嫻熟,而且一擊幾命,單單是這一點,別叫李丁與李戊二人佩服得五體投地,感言萬千。
“三少爺,關於您的功法神技切記不可顯露於人前,畢竟這樣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難免會有別有用心之徒,還是小心為上。”
“大哥說的是,臨行前爺爺與外公也曾如此囑咐,如今又有二位大哥伴我左右督促之,我自會謹記於心,大哥放心便好。”
看著少爺毫無敷衍之意的神情,李丁二人這才放下心裡。
“至於山崗之上遇見的那兩位小姐,更不會傳出去的,相信我的沒錯。”看著李丁欲言又止的樣子,李玉坤張口回應著。
也不知是什麼緣故,總之在李玉坤的內心深處,他已信服了那位邋遢跟班的臨別誓言了,尤其是那雙堅定無比的明眸,使得李玉坤更加堅信了這一點。
“哎,真是可惜了那雙盈盈秋水了,還有那皎潔皓齒,嘖嘖,要不然,哈哈。”李玉坤獨自解悶著。
“三少爺,您樂得可真夠……”瞧著自家少爺無比齷齪的笑容,李戊隨口打趣著。
“哈哈,想起來一些逗樂的事情,無妨無妨。”
“三少爺真是性情中人啊,我二人真是長見識了哈哈。不過少爺,前方不遠就是陣營了,想必少爺經此一役也乏了些,咱們還是緊走幾步吧。”
“大哥此言甚好哈哈,那我兄弟三人再來他個千裡,不對,再來個千丈賽跑,比比腳力,全當一樂子了哈哈,可否?”
“就依少爺,老這麼慢騰騰地走著都快成小姐了哈哈。”也難怪,李丁與李戊以前行進均是直來直去,那像今日這般數著步子走路啊。
“好!走了!哈哈——”
話音剛落,三人疾步飛奔而去。當然了,單從輕功上而言,李玉坤可以說是菜鳥中的第一,這要歸結於他那旺盛的體力,真要是和兩位親衛相比那是拍馬都趕不上的。所以,李丁與李戊還是放了很大的水分,不過即使是這樣,三人也快了不少。
正當三人無比愉快地飛奔向前時,一聲怒喝止住了他們的腳步。
“站住!軍陣前行豈能容你等這般放蕩不羈,咦?坤兒你?”
喝阻的不是別人,正是二爺李延忠,這也難怪,軍中是極其講究紀律的,即使剛剛經歷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大勝仗,也不能因為滿心興奮而忘乎所以,因此李延忠嚴厲出聲,因為在他的經歷中,好像歷史上還沒有這樣放蕩不羈的兵士吧。
瞧著二伯鐵青無比的臉,李玉坤暗自喊著糟糕二字。
“哈哈,是二伯您啊,我們這也是想著趕緊回去報告勝利的喜訊呢,所以哈哈。啊!李爺爺您也在呢,李爺爺安好,坤兒見禮了,哈哈。”
瞧著滿身是血的李玉坤三人,本想嚴厲訓斥的李延忠不禁暗自皺眉,心道:“坤兒啊,你這都哪跟哪啊,你要是真有個閃失二伯可怎麼交代啊,等下完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此刻的李延忠真是又痛又恨,順嘴而出的話還是生生嚥下了。
“不是叫你安分待於後方思過嗎?是哪個大了膽子的將你放到陣前了?真是越大越不省心!”
聽著二伯責備聲中滿含的關切,李玉坤心裡暖暖的,因為他知道二伯的秉性,那是條寧折不彎的硬漢,不會因為自己是至親之人而忘乎所以地一把拉過自己去檢查是否帶傷,不過這些已經足夠了。
李玉坤滿臉綻放出了無比燦爛的笑顏。當然,這是幸福的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