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大,三人面貌煥然一新。此刻,李丁二人滿臉鬱悶,因為李玉坤別出心裁地將三人全部剃成了禿子,縱觀五州歷史,何人有此相貌啊。遠的不說,單就現在的情形,那可是人人見了都會避而遠之的,因為五州祖制明令,無發之人,必是身受家族最嚴執事且遭拋棄之輩,試想這樣的情形下,在五州這個視家族榮耀為根本的所在,五州之內豈有容身之地?
“三少爺,這要是叫家主知曉,少爺還不……”
“過段時日便長出來了,再說了,我等就是想和外人說道又有哪個願意搭理?無妨哈哈,還別說,兩位大哥這個造型可比老黑帥氣多了,哈哈。”
李玉坤這一打岔,原先鬱悶的氣氛揮之殆盡,畢竟李丁二人均是武夫出身,自打被李玉坤徹底折服後,便下定決心無論生死均一門心思地跟隨自家少爺,即便是先前所尊崇的墨烏龍神,也在李玉坤潛移默化影響下偶爾改口黑哥了。所以,像這樣視李玉坤比自己性命還重要的鐵膽兄弟,禮制的約束便變得微乎其微了。
“罷了,只要少爺脫得輕省,即便被家主知曉行最嚴執事也值了!至於五州人的看法,與我等何幹?”李丁二人默默想著。
就這樣,三人稍作裝扮後便舍棄坐騎,不緊不慢地朝聯營而去。
幾日後,墨北行署境內。
“什麼?剃了禿子?混賬東西!”此刻,聽著李甲奏報,李多海不禁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家主息怒,現在州內各道均有人在尋覓三少爺蹤跡,家族幾個暗探兄弟也一直遠遠跟著以防不測,不過訊息說三少爺跨越聯營時著實順利不少,而且由於裝扮出色,目前訊息並未傳出,三少爺此舉雖有忤逆,但著實漂、漂亮。”
“漂亮個屁,至家族於無端行武斷之舉?虧得這個混球好高的本事。”
“可是家主……”
“先不提這個混賬東西了,家族正事要緊,祭祖事宜準備的怎樣了?”
“稟家主,都準備好了,吉時將至,單等家主親臨主持。”
“嗯,走吧,祭祖過後再議。”
李多海壓了壓火氣,隨著李甲朝家族祠堂走去。
五州境內,祈福節的第一日首先要做得便是祭祖,屆時只要無要務纏身,家族之人必須悉數到場,不僅場面宏大,而且無比隆重。鑒於家族成員集聚之機,行過大禮之後,家主還會在祠堂內當著歷代祖先的面舉行每年一次的家族例會。
當然了,李玉坤的祖宅也不例外,正當他與李丁二人逍遙於青風大陸之時,遠在墨北的李多海正陰沉著臉聽著家族眾人依次彙報。
“嗯,墨南賜祥商號可以介入,但要注意分寸,畢竟我族涉入不深,可徐徐圖之,就依延谷計劃,其餘墨南堂口務必應對及時。”
李延谷是李玉坤的族叔,主要負責家族在墨南的商號,而進駐賜祥鎮爭奪份額便是今年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宜。李多海隨即吩咐下去,一連串的應允聲此起彼伏,足見家主權威不可挑釁。
“家族事宜商定完畢,各堂均要協作而行,哪個怠慢老夫饒他不得!”
“謹遵家主號令!”整齊劃一的回應聲響徹祠堂。
“嗯,其餘瑣事可以說說了。”
瞧著家主面帶怒色,族中老小不禁暗自悱惻,可既是如此又有哪一個敢於詢問啊,正因如此也造成了短暫的寂靜。
“父親,我兒玉坤替家族蒙羞,延庭當受執事重罰。”
自打李延庭回家以來,可謂沒有一日消停,單單是納婚團留下的幾位大佬,便生生叫他無奈了幾日,好在祈福節已至,總算清靜了些,至於詢問父親坤兒的事情,那是提都不敢提的。
“關你屁事!坤兒這個混賬東西自有老夫收拾,別礙眼界,還不退下。”
李延庭稍微愣了愣後回歸本位。
“看來父親是為坤兒的事情氣惱啊,在加上數日來納婚團騷擾,不生氣才怪,斷不能因為坤兒的婚事叫家族陷入爭鬥之中。哎,三弟也不容易啊。”打定主意後,李延忠急步上前。
“父親,延忠有事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