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
清早相府一行宮中禁衛軍持刀進入府中,其中下人見狀不免驚恐萬分後退三步之遠,蘇培安見狀將身旁兩位夫人護在身後。
禁衛軍形成兩排站立,皇帝御前孟公公手持聖旨踱步而來,“蘇丞相接旨。”
眾人見聖旨一出如見皇帝不得不跪,蘇培安疑惑一問,“孟公公,今日為何如此陣仗來我府中?”
“蘇丞相,您可攤上大事了。”孟公公無奈嘆氣提醒一句,隨即開啟聖旨念道,“相府嫡子蘇墨因證據確鑿勾結外黨企圖謀反,餘黨皆已逮捕,朕痛心疾首念在蘇丞相多年輔佐功不可沒,特赦蘇墨免去一死,至此壓入宗人府好好思過。”
一旁靜默不語的蘇墨眼神緩忽質問道,“皇上可有什麼證據證明我蘇墨勾結外黨企圖謀反?”
其母肖氏緊張解釋,“是啊,是不是哪裡弄錯了,我們墨兒怎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還望孟公公轉告皇上替我墨兒申冤吶!”
“皇上早已預料,現就請幾位隨老奴移步吧!”孟公公緩聲說道。
蘇培安眉心緊蹙幾位極為嚴肅,凜冽的目光投向蘇墨一眼隨即起身,隨同孟公公一同進宮。
此刻,雲霄大殿之內眾人皆在,其餘黨皆扣押堂下不做聲響,蘇子燁站於司徒璟身旁眼見相府一家踱步走進大殿之內,蘇培安那副嚴厲面容讓她撇開視線。
想必這一次蘇父該要被蘇墨氣得夠嗆,看看他那得意的孃親肖氏還有什麼可豪橫的!!
“臣參見皇上。”相府眾人恭敬行禮。
座上皇帝面色凝重洪亮的聲音之中夾雜著濃重怒意,“平身。”
“謝皇上。”蘇培安緩緩起身,隨即先安頓好高氏示意讓其到蘇子燁身旁。
這廂,孟公公遞上竹簡替其開啟,那正是從太子洵密室之內拿出的謀逆密件,上面字字清晰“蘇墨”二字在密密麻麻文字之中顯得尤為刺眼,蘇培安大怒狠狠斜視蘇墨咬牙切齒,“你這個逆子!!”
蘇墨看了眼竹簡正是當年與太子洵同在學堂之時共同謀劃史冊,再看大殿之內個個被扣押的餘黨包括太子洵夫子,朱太傅,王太守等人瞬間慌了神。
一旁高氏不禁搖頭看向蘇子燁小聲道,“現在你兄長遭罪,怕是要眾人押入宗人府此生不得重獲自由,你是璟王妃也是相府的血脈,好歹相府也不能丟了傳承香火的人,你就幫幫你兄長吧!”
“娘,平日裡他們欺負你還不夠嗎?現在正是出氣的時候,你看看那個肖氏的模樣多舒坦。”蘇子燁回了一句,可惡之人她從不可憐,有句話道寧可為壞不可為善,如若太善便遭欺壓。
現在正是替高氏出氣的時候怎能心軟。
司徒璟聞言眼底波動不免暗自浮現一抹淺淺的笑意,這個女人果真是處處都與尋常女子不同。
此刻,皇帝怒意正盛開口道,“蘇丞相,如今你覺得朕該如何懲戒令子才是?”
皇帝將決定權交於蘇培安無非就是想定蘇墨一個死罪,叛國賊可決不能在讓其苟活於世。
蘇培安面臨兩難抉擇,一邊是血肉至親,一邊是皇命難為,如今是蘇墨有大錯他豈能求聖上饒過一命,“回皇上,一切都是臣管教無方才讓逆子走錯了路,今日他是死是活全憑皇上發落,臣,無怨言。”最後三字蘇培安默默含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