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陸子淵穿著一身工服,作了一個揖。
玉清看了看他,指著玉觀音,“明日可完成。”
陸子淵聽言也有些驚訝,片刻點了點頭。
“好。”玉清也不多說,“你來做,明日清晨,我要看成品。”
玉清來去匆匆。
李管事趕緊讓王小仁下了柁機雕刻玉器的機器),令陸子淵接替了他手裡的活。
王小仁自然是咬牙切齒。
陸子淵趕了一夜的工,次日,玉清過來時,玉觀音己經完成,玉清不由得一陣感嘆,也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拍拍陸子淵的肩,極快出了門。
“子淵,你說東家這麼著急是為了什麼?”謝遠託著下巴。
陸子淵皺著眉頭,想了想,“怕是送禮而去。”
“送禮?”謝遠突然想到什麼,“難道是為玉家公子?”
陸子淵點點了頭,臉色有些擔心。
謝遠哼了一聲,“那紈絝就該好好治治,若我是他老子,才不會管他。”
陸子淵瞪他一眼,謝遠笑道,“這樣的兒子,我要不起呢,白白可惜了這麼好的玉。”
再說玉清拿著玉觀音去了那裡?自然是鄭府,他拜訪了鄭夫人,不管怎麼說二人是同宗,雖然出自不同的支脈,但在蘇州,鄭夫人卻只有玉家這麼一個“娘”人。
鄭夫人與玉家走動雖不如那些達官貴婦頻繁,但“孃家人”有事相求,還送了這麼一份大禮,鄭夫人面上有光,自然就應承了下來。
待鄭大人回府後,自然是一陣枕邊風。
“畢竟是自家侄兒,罰點銀子便是了,至於坐監,就免了吧。”
“免了?”鄭大人一邊吃著燕窩,一邊哼哼兩聲,故作清高道,“犯了國法,一視同仁。”
鄭夫人翻了翻白眼,笑他假正經,又拿出那尊玉觀音來,鄭大人頓時雙眼一亮,“那來的?”
“如何?”
“上品。”
鄭夫人將玉觀音收起,引起鄭大人不滿,“這是做甚?”
鄭夫人道,“玉家送的,你能要嗎?”
鄭大人一時陷入兩難,鄭夫人趕緊又說,“本就是小事一樁,又沒有死人,你就想想法子。”
同時,在鄭府一家客院,無瑕怎麼也睡不著,白日見到玉清來此,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了什麼?
無瑕不知父親如何能說服鄭大人網開一面,但此事鬧得滿城風雨,她的目的其實己經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