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玉工故意從製作房走過,偶爾聽得無瑕的話,不僅吃驚還十分佩服,這一日作坊的工人似乎都無心勞作,言語之間都離不開玉家大小姐來作坊做工一事,甚至沒過幾日便傳遍了整個玉商界。
女子為玉工十分罕見,但也不是沒有先例,便是玉家先祖之妻琳琅就是一位琢玉高手,名燥一時,同時在其他作坊也出現過女子為玉工的例子,後來才逐漸減少消失。
遠的不談,近如無瑕之母談氏,在關外也是一位女玉工,其手藝不在玉清之下,只不過知道的人甚少。
“大哥,你真的要讓無瑕進作坊。”
商鋪內玉方一臉沉重的問向玉清。
玉清道,“她有些天賦,或是遺承了她母親,小時侯又受她母親指導過。”
“談姨娘”玉方眼珠一轉,突然想到一件舊事,“談姨娘當初當真有琨吾刀?”
玉清看向玉方,玉方趕緊低下了頭,片刻,才聽玉清說來,“我也沒有見過,只因這個傳聞,卻是害了她一生。”
玉方一驚,但見兄長神色有些悲傷,忙勸道,“既然人己去了,大哥還是不要在自責了。”
“可是”玉方又道,“無瑕必竟要嫁去蕭家,讓無瑕參與展會之事會不會讓她到了蕭家受什麼委屈?”
玉清淡淡道,“若她真有那個本事,蕭家該拿她當寶才是。”
玉方轉眼一想,笑道,“正是,倒是我想多了。”
“如此說來,大哥對無瑕並非無情?”晃氏聽了玉方的話不由得問來。
玉方喝著茶,“終是自己的女兒,那能無情?但要多說寵愛,我瞧著也不像。”
晃氏盤著腿坐在炕上,手裡做著針線活,“倒也是,那有做父親的將親生女兒放在靜月庵五年來不管不問的,還不是顧及著大嫂,顧及著她曾經的對玉家的那點恩慧。”
“沒那點恩慧,你我還能坐在這裡?”玉方戚了一聲。
晃氏聽了不悅,猛的放下針線,聲音也不由得提高幾分,“你還幫著她說話,不就仗著拿了點銀子出來嗎,這些年來,可耀武揚威了,你還沒氣夠她的氣。”
玉方聽言便不在說話,李氏防他們二房跟防賊似的,他何嘗能嚥下這口氣。
“哼,反正我是受不了,她是對玉家有恩,可她們李家當初拿出的錢玉家不是己經還了嗎?再說了,她是玉家媳婦拿錢出來不應該嗎?我當初不也拿了,我又整日將此事掛在嘴上嗎?”
“好,好,還是媳婦最好。”玉方忙哄著,晃氏這才笑了笑,繼續做著針線,嘴上卻不饒人,“也該她活該,一對兒女皆不爭氣,我倒要找出點證據來,這玉家當家的該換主了。”
玉方一驚,“你想做什麼?”
晃氏冷笑一聲,“你別管,我得為我兒子籌劃,別讓那敗家子將家給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