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瑕扶著父親上了馬車,子淵也朝二人揖手告辭。
無痕但見馬車離去,長長的鬆了口氣,他立即吩附徐芳關上大門。
“公子咱們還是放手吧,陸子淵都走了,鑰匙只有他有。”
“那就把門砸了。”
“啊?”徐芳一臉驚訝。
“如今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可若被老爺知道了,公子倒沒事,奴可要被打死。”
“不會,有徐管家在,父親不會要你的命。”
徐芳哭喪著臉,“我是怕被阿翁打死。”
“你怎麼這麼囉嗦,你難道要讓你家公子再回那牢房?”
徐芳便不敢再言。
徐芳關好了門,無痕從櫃臺上拿出一壇酒,“拿給那守夜的小廝,給我灌醉了。”
徐芳哦了一聲,抱著酒壇尋人而去,無痕卻悄然走向製作房。
馬車上:
玉清看了看無瑕,“你對制玉很感興趣?”
無瑕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但看見工匠們制玉便邁不開腳,或許跟孃的教導有關,娘經常在我耳邊說起制玉,可是那時侯我太小,聽不明白,娘又說女子制玉太辛苦,不讓我學,現在我才明白,娘並非是真正教我,而是”無瑕頓了頓,“娘或是太孤單了,才在我面前嘮叨這些吧。”
無瑕語氣平淡,沒有一絲情緒波動,然而玉清心裡卻突然被針一般,那埋藏在心裡最深處的自責,愧疚,無奈之情湧上心頭。
娘太孤單了
“瑕兒”
“父親,我見阿兄的確改了很多,父親應該欣慰吧。”無瑕突然轉移了話題,明顯不想再提及娘。
玉清卻也皺起眉頭,過了片刻才說道。
“希望如此。”
二人又是一片沉默,一份疏離的冷漠流轉於二人之間,最後玉清閉上雙眼假寐。
“我的簪子呢?”
但聽無瑕一陣驚呼,並呼喚車外的翠兒,“翠兒,翠兒?”
翠兒挑起了簾子,“瑕姐兒怎麼了?”
無瑕驚慌失措的摸著發髻,“我的簪子呢?”
翠兒也是一驚,“不在瑕姐兒發上嗎?”
無瑕發髻上空無一物,急得四下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