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子紅了雙眼,緊緊握住拳頭,想沖上去拼命,一時想到無瑕的話,“石堅為了報仇可隱忍十三年,甚至與仇人共事,你又為何不可呢?”
清風院。
石堅正在撫琴,聽著楊劍的稟報,忽爾笑出了聲。
琴聲止,石堅接過小七遞來的湯藥,吹了吹,“我就知道,她是不會善罷幹休的。”
“侯爺是說曹盈還是玉無瑕?”
石堅瞟了小七一眼,喝了一口藥,便皺起了眉頭,“這麼苦?”
小七笑道,“新開的藥。”然後,又呈上一盤蜜餞。
石堅拿了幾顆蜜餞放入藥碗裡,搖了搖,這才繼續喝藥。
“繼續監視,我真是好奇,她會怎麼做。”言畢,又看向一旁的玉觀音。
“侯爺,夏安那邊要如何?”
石堅想了想,“如今正是他們得意的時侯,靜觀其變。”
無瑕也不管陸子淵對她突然而來的冷漠與疏遠,時常會去作坊,檢視展品進度,有時會坐在一旁觀看陸子淵雕琢,從中學到不少知識,倒是難為了陸子淵,連謝遠都看出來了,他一直在隱忍著,於是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該想的不要想了。”
陸子淵狠不得端他一腳。
雖然子淵對無瑕不愛搭理,但還是抽空將玉牌打磨出來交給了她,見她高興的模樣,心中又湧起一股莫明的情意。
無瑕去了趙家商鋪,並沒有要銀子,而是拜託趙老闆幫她買幾塊上好的玉料回來。
多次打交道,顯然二人己經熟悉,趙老闆欣然答應。
雕琢玉牌己不能滿足無瑕,當她抱著新的玉料回來時,卻被告之鄭府將鶯兒送來了。
無瑕一怔。
鶯兒隨如意入京,卻不能入宮,早些日如意有意讓鶯兒跟著自己,前世鶯兒隨她嫁入了蕭家。
無瑕讓翠兒將玉料藏好,她整理衣衫後去了李氏房裡。
鶯兒正跪在地上回李氏的話,說起小姐己經順利入宮,小姐將她送給了無瑕,鄭府管家也拿出買身契。
李氏收也不是拒也不是,多一個人就多一份開支,但鄭如意的事她又不好拒絕。
“這若是瑕姐兒願意,你就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