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思才看了看,指向牆角一軟榻,“把他衣衫脫了,丟到榻上去。”
這是茶樓為貴客休息準備的地方。
“是。”
男子被脫去了上衣,歪歪斜斜的躺著,接著無瑕也被扶上榻,靠在男子的肩上。
一切安排妥當,薛思才很是滿意,指了指地上的翠兒,“她怎麼辦?”
無痕道,“隨便丟到後院裡去蕭軒那邊如何了?”
“‘耽擱’了會,應該在路上了。”
無痕嘿嘿一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走吧,呆會有好戲看了。”
幾人一同出了屋。
無痕極快上了馬車,與薛思才分別獨往家裡趕。
玉清正在制圖,無痕在屋外深吸了一口氣,敲門而入,玉清抬頭看他一眼,沒好臉色道,“何事?”
無痕欲言又止。
玉清極為耐煩,“沒事就出去。”
無痕咬咬牙,恭敬喊了一聲父親,“有一件事,我不知該不該說。”
玉清根本不理會。
過了片刻,無痕又道,“這些日,家裡為了無瑕妹妹的婚事而忙碌,但我卻見無瑕妹妹並不怎麼熱心。”
玉清聽言放下筆墨,微有所思,這事,他也有所感,一次,他與無瑕說起婚事,她表現得非常淡漠。
“你想說什麼?”玉清開口問道。
無痕觀察父親表情,硬著頭皮說來,“適才,我路過東街,遇見了無瑕妹妹獨自一人正好奇著,妹妹怎麼一個人跑這麼遠的地方,我怕妹妹遇上什麼事,正要上前,見妹妹進了一間茶樓,緊接著又看見一人,是是”
玉清眉頭緊皺,“是什麼?”
“陸子淵也進了那間茶樓。”
玉清一愣。
因無瑕接管了作坊,與作坊的工匠多有接觸,玉清也意識到此事有些不妥,她還是個未出嫁的姑娘,但聽無痕這麼一說,那裡還不知是何事?
玉清一拍幾案,“休得胡言。”
無痕身子一顫,“以前便聽說妹妹與陸子淵認識,娘還為此禁過妹妹的足,如今妹妹婚事在即,但妹妹卻不熱心,我是怕妹妹定是明事理之人,就怕那陸子淵”
無痕的話還沒有說完,玉清己起身走到門口,“他們在那裡?”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無痕帶著玉清來到了那間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