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瑕得到訊息的時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立即朝玉清的寢房跑去。
屋內,李氏正端著一碗湯,恭敬的遞上,玉清接過後輕輕的喝了一口。
“老爺覺得如何?”
“嗯。”玉清表示滿意。
李氏一陣高興,雙眼頓時紅了,回來這麼久了,夫君終於不再冷眼相對。
“能得老爺這番話,我做什麼都值了。”
玉清那有不松動,這段時間李氏的表現,他是看在眼裡的,待他正要再說什麼,突然無瑕沖了進來。
“父親”
“這般沒規沒矩。”玉清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李氏假意勸說,“老爺別急,無瑕怕是有什麼要事我先退下,無霜那兒正等著我教她繡衣呢。”
李氏與無瑕錯身之際,朝她不屑的瞟了一眼。
二十年的夫妻,豈是這個丫頭就能離間的?
無瑕懶得理會李氏,只將父親看住。
待李氏挑簾出了屋,無瑕問來,“陸子淵辭工是否父親所逼?”
玉清猜到她會詢問,卻不知是這番態度,當即厲道,“放肆,這就是你對父親說話的態度?”
無瑕咬牙忍了,放緩了語氣,“父親,陸子淵為何辭工?”
玉清哼了一聲,“他只是玉家請的玉工,並不是賣身於玉家,他要走,我攔不住。”言畢,拂袖一甩,轉過身去。
“難道父親還在以為是女兒與他同盟,加害了無霜嗎?”
玉清聽言冷笑回身,“六駿圖之事,你也知作坊有內賊,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是他?”
什麼?無瑕不敢置信,“父親可有證據?”
“圖紙只有四人知道,李管事跟了我十幾年絕不可能出賣作坊,不是他,難道是你?”
無瑕真想大笑出聲,想要將一切脫口而出,然而,話到嘴邊,生生被她嚥了下去。
這個人從來都是如此黑白不分,怪不得,前世會落得個抄家身死的命運。
諸事背後,彎彎繞繞,他真的瞭解嗎?
他的妻子揹著他貪家中之財,欺上瞞下,他的兒子揹著他幹盡壞事,他的兄弟一心想得家産
無瑕恨他,可此刻卻又可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