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圍著阿澤轉了一個圈,“快拿來,什麼好吃的?”
“你猜猜。”
“哎呀,每次都讓我猜,”少女嬌嗔。
阿澤變魔術似的拿出一包糕點,少女驚呼,“紅棗糕!”
“知道你愛吃,拿去。”
少女雙手接過,忍不住低頭聞著,一陣滿足。
阿澤朝屋內看了看,小聲問道,“阿翁呢?”
少女吐吐舌,指了指內屋,但聽有聲音傳來。
“阿翁又在罵爹了?”
少女點點頭,“你小心些。”
二人相攜進了內屋,阿澤正要悄悄繞過阿翁的屋子。
“阿澤,你進來。”一個蒼桑又不失威嚴的聲音傳來。阿澤身子一抖,少女朝阿澤聳聳肩,示意,你好之為之吧。
阿澤無奈,只得硬著頭皮進了阿翁的房間,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阿翁。”
榻上躺著一老者,己是滿鬢白老,眼眶深陷雙眼渾濁,看似病得不輕,卻又中氣十足,因為罵起人來,讓人不得不發顫。
老者沒再理會阿澤,而是狠狠的瞪著榻前侯著的一人,他的兒子,己到不惑之年的中年男子。
“你到是說說看,你打算怎麼辦?咱們家的作坊什麼時侯才能重新開工?”
中年男子頭垂得極低,不敢言語。
“這都一年了,當真要我入了土都不得安寧嗎?”
這話嚴重了,中年男子是孝子趕緊跪了下來,阿澤也跟著跪了下來。
老者咳嗽著,一旁還伺侯著一位中年婦人,忙撫著老者的胸口,“爹,你別生氣。”
“不氣?我能不氣嗎?好好的一個作坊交到你手上,沒等幾年就這樣被你敗了,你這個敗家子呀,敗家子呀”
老者越說越激動,拍打著床頭,中年男子又羞又擔心,想說什麼,又怕老父更激動,只得默默承受。
阿澤看了暗嘆一聲,這樣的戲碼隔三岔五便會在家裡上演,他跪移來到榻前,握上老者的手,笑著安慰。
“阿翁,爹敗家,不是還有我嗎?你老放心,這個家由我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