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堅與楊劍也在談起此事。
楊劍問:“侯爺讓趙皇後向太後說起華太妃之事,對吳家有何相助呢?”
石堅笑了笑,“當年先帝獨寵華太妃,對太後視而不見,還在太妃大壽的前三年,先帝動用國庫,在和闐尋得一塊上百斤重的玉石,花了一年的時間運到京城,工匠又花了兩年的時間來雕琢此玉,聽說還累死了兩名玉匠,才得成一幅高兩米,寬四米的玉屏風,此事曾轟動一時,你且說來,先帝對太妃如此,做為正宮的太後該為如何想?”
“如何想?”楊劍又問。
石堅瞟他一眼,有些好笑,一旁的小七插嘴道,“還能如何想,嫉妒羨慕恨唄。”
“宮裡的女人一嫉妒起來”石堅呵呵兩聲,又道,“先帝薨,太妃不就緊接著殉葬了嗎?連著太妃之子也暴病身亡,可惜了,那孩子不到十歲,可是聰明。”
“侯爺見過?”
石堅點了點頭,“那年我高中狀元,面見先帝時,太妃就在一邊,還有七皇子。”
言畢,石堅頓了頓,有些感概。
楊劍仍有些不解,“如此說來,太後恨的是太妃,如今太妃己死,這與範家作坊又有何關系?”
小七一幅恨鐵不成綱的模樣,“當然有關系,趙皇後在太後面前提起了太後的傷心事,太後知道範家作坊的玉器乃陸子淵所制,陸子淵的父親曾經是製作玉屏風人之一,太後自然會將這份怒氣灑在範家了,如此,她還能喜歡陸子淵雕琢的玉器嗎?”
原來如此,楊劍有所瞭解,點了點頭,“女人狠起心來,也真是”
“惹不得。”小七補充。
“範家可要遭殃了。”
“也不其然。”石堅道,“太後並非無知婦人,否則,當年太妃又會敗在太後手上?皇上寵信劉景,太後知,劉景勢大,太後也知,她是不會不給劉景面子的,更要給皇上面子,但至少會給範家添點堵,誰讓範家用陸子淵呢?”
“所以趙皇後又提了吳家。”楊劍瞭然,“太後會用吳家來打壓一下範家嗎?”
石堅道,“以太後的脾氣,會。”
“那陸子淵可有危險?”
楊劍小心的看向石堅,石堅並沒有回答。
太後壽辰,普天同慶,宮裡設宴所有五品以上的京官及家眷,還有各封地趕來的皇族宗親,集聚太和殿,向太後拜壽,一時熱鬧非凡。
石堅帶上了老夫人,壽宴是大事,她是一品夫人自然得前往,同行的還有婉慧一路照顧著老夫人。
自那次“攤牌”之後,石堅對婉慧一如即往,反倒是婉慧心思沉了許多,對石堅不像以往那般親近了,有些人可以做到灑脫,而有的人太難。
宮裡又遇上石敏,還有幾位貴女,幾位女眷倒也談得投機。
石敏但見婉慧心情不好,還道是因為那流言一事,便將她拉到一旁無人處,“別擔心,大哥與公主的婚姻鬧劇剛平,總得給大哥一些時間,待眾人淡忘了,大哥會娶你的。”
婉慧臉色蒼白,苦澀的搖搖頭。
“怎麼了?”石敏問,“早見你心不在焉的樣子,可是大哥欺負你了?你呀,這麼老實做甚,不知道告訴我娘呀。”
婉慧還是沒有開口,石敏卻急得不行,“我去問娘。”
“別。”婉慧攔住石敏,咬了咬唇,“你大哥心裡有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