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為何不秋後處斬?為何不秋後處斬?”陸子淵的聲音響徹在大堂之上,被衙役拖出了衙門,並“咚”的將衙門關上,憑陸子淵如何拍打也不相應。
“子淵?”
一輛馬車經過,蕭燁挑起簾子,見此一幕。
“不僅是死刑,還要流放邊關做苦役,這大公子也夠慘了不,不,是活該。”翠兒唸叨。
無瑕正在做針錢,一針刺傷了手指。
她一天都心神不寧,只覺沒那麼簡單,果然到了夜晚,曹盈來了。
“玉無痕的事聽說了嗎?”無瑕問。
“我來正為此事。”曹盈道。
“你發現了什麼?”
曹盈點點頭,“你父親去過清風院,之後石堅去了鄭府。”
無瑕緊皺著眉頭,想了片刻,“父親去清風院定是為玉無痕求情,但我卻不明白,石堅為何要出手?”
曹盈搖搖頭,一拳打在手心,“他定是受了你父親賄賂,偏偏我卻抓不住他的把柄,因大燕開國以來,常有將死犯送到邊關做苦力的例子,那些死犯要麼死在路上,要麼死在苦窖裡,若真是如此,倒也該玉無痕所受,但就怕”
“就怕中途有變故,是死是生,誰能知道。”
“原來你也想到了這一點。”曹盈道,“可咱們又能如何?這便是權大者一手遮天。”
無瑕氣得咬牙切齒。
“不過,你也放心,即便玉無痕中途逃離,他這一輩子也只有隱姓埋名了,再也不敢出現。”
“如此,子靈如何得到安息?”
曹盈也長嘆一聲,頗為無耐,她握上無瑕的手,“我能瞭解你的心情,就如我明知兇手在眼前,卻不能報仇的一樣,你曾勸我,凡事不得沖動,目前你我能做的只有忍耐。”
無瑕聽言閉了閉雙眼。
無痕被押解去邊關的日子轉眼即到,李氏去送行,無瑕去了作坊,路上,但見人群湧動,皆往前跑。
“玉無痕出來了。”
“活該。”
“這一去無回哦”
眾人議論,無瑕拉下馬車簾子,吩咐福伯,“走另一條路。”
馬車調頭,無瑕面無表情,到了作坊立即與趙勝商談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