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又垂下雙眸,“是下官未能管好屬下。”
“屬下?”劉景目光銳利,“你那位屬下功夫可是好得很,不僅將雜家刺傷,還敢偷了東海王與皇後的書信。”
黑袍聽言立即躬身謝罪,“偷信之人應該不是她。”
“不是?雜家的護衛說,偷信是位女子,你要如何交待,她壞了雜家的好事,此人留不得。”
黑袍道,“公公手下留情。”
“怎麼,捨不得?”
黑袍道,“此女還有用處。”
劉景看著黑袍又冷笑一聲,“何用?”
黑袍湊近兩分,在劉景耳邊低語一番,劉景閉了閉眼,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來,“如此,雜家就先留她一命。”言畢,揉了揉自己的胸口,那一刀好險。
黑袍瞟了一眼,“公公好生養傷。”
“嗯。”
“還有一事。”黑袍又道,“皇後那裡怕是要懷疑下官了,是下官建議皇後與東海王通訊,來探聽東海王的心思。”
劉景道,“這都是石堅的奸計。”
“望公公明示。”
劉景道,“楊真倒臺,留下的那些所謂的忠臣以你為首,便是楊家後人都對你敬重有佳,皇上也對你念有師生之情,就連皇後也找你議事,雜家本想將計就計,先除去東海王,卻中途生變,那夜的黑衣人除了你的那位侄子,還有石堅的人,雜家現在才明白,定是那石堅將你引薦於皇後的,石堅對你早有懷疑,他的目的,便是讓皇後凝你,皇後有凝,那些老臣們,忠臣們”劉景搖搖頭,“你一生建立的形像便不複存在了。”
黑袍聽言一驚,“是下官疏忽了。”
“不。”劉景道,“你不覺得越發好玩了嗎?”
黑袍抬起頭,劉景笑道,“以前石堅不敢明裡與雜家做對,如今一切都擺在明面上,不過,他還是很憋屈,明知你的身份,卻不敢說出,說了也無人相信,這比貓捉老鼠的遊戲還要精彩,他只會被罵成權臣,而你永遠是忠臣。”
黑袍尷尬一笑,“如今下官怕在那些忠臣眼裡也成了權臣。”
“不。”劉景果斷說來,“你還是你。”
“公公請講。”
劉景笑得精明,“東海王謀反一案,只是一個誤會。”
“公公的意思是”
“讓黃老兒投入所謂的忠臣門下。”
“張大人那裡可要通知一下。”
“不用。”劉景道,“讓張德政從中攪一攪,如此才更逼真,皇後才會打消對你的懷疑。”
原來如此,黑袍一禮,“多謝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