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瑕深深嘆了口氣,母親說他將來有造化,果真如此。
“快捉住它,快捉住它。”
這時,有一個聲音傳來,無瑕回過神尋聲望去。
見是一個五歲的小兒正在追捉一隻蟈蟈。
無瑕眨眨眼,那不是堂弟玉無忌嗎?而在他身邊跟著的是照顧他的張媽媽。
“哎喲,我說忌哥兒,怎麼又玩上了,快來將這雞湯喝了。”
張媽媽端著一個碗,左邊跑兩步,右邊跑兩步。
“我不喝,你幫我把它捉住,我才喝。”玉無忌穿著一件粟子色衫子,外套黃絹小卦,帶著一頂纓紗瓢帽,虎頭虎腦的只將地上的那隻蟈蟈盯住。
無忌是無瑕二叔玉方的唯一兒子,玉方夫婦三十多歲才得這一子,自是巴心巴肝的疼愛,便是玉清也多有偏愛。
對於這位堂弟,無瑕的印像並不深,五年前她離開玉家時,無忌還未出生,後來回到偏院,她大多呆在偏院做嫁衣,也很少見外人,因此與無忌見面次數曲手可指。
前世玉家犯事,無忌才十歲,想到這些,無瑕起身出了屋。
那隻蟈蟈正好跳到她的面前,無瑕彎下身捉起蟈蟈遞到無忌面前。
無忌雙眼一亮,立即伸出小手,無瑕又收回了手,笑道,“拿在手裡,總歸又要跑,若是跳到草叢裡可不好尋了,不如裝在盒子裡。”
無忌道,“本來有一個盒子,張媽媽你去將那盒子拿來。”
“不用這麼麻煩,我這兒現成有一個。”
無瑕轉身進了屋,無忌屁顛顛的跟在身後。
“我那盒子可大呢,漆金的。”
“我可沒有這麼好的盒子,紅木的,還掉了色,要不要?”無瑕從大櫃裡拿著一個盒子來。
無忌憋了憋嘴,有些嫌棄,“罷了罷了,先用著吧。”
無瑕笑了笑,將蟈蟈放進了盒子。
二人便坐在桌前,將那蟈蟈看住,逗著玩。
張媽媽見了無瑕倒有些驚訝,站在一邊認真的打量著。
她當然知道無瑕被接到了偏院,只是剛才那笑吟吟的小姑娘就是曾經的姐兒?
談氏死時,瑕姐兒曾在府內大鬧一場,犯了瘋病,還將大老爺說成是殺母仇人,那小小人兒要吃人的模樣還記憶如新。
五年過去,訂了親,想必轉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