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瑕手一頓,前世,她也是這麼想,她躲在偏院半步不出,李氏的確沒有找到她的過錯,這世,她想改變,那李氏便出手了。
一場無中生有的風波很快過去,無瑕不知道李氏在父親說了些什麼,次日父親便將無瑕叫到書房,雖然沒有什麼責備,卻是同意了李氏的決定,以後無瑕不可隨意出門。
無瑕忍耐下來,沒有反駁。
在玉家人看來,無瑕得罪了李氏被禁了足,最高興的莫過於無霜,常拿言語諷刺,無瑕卻愁於那還未完成的玉牌。
再說陸子淵這日在作坊做活,謝遠來到他面前,在其耳邊一陣嘀咕,陸子淵十分驚訝。
原來這謝遠正是玉家幹雜活趙婆子的兒子,趙婆子無意間將玉無瑕受欺之事說了,謝遠便急急來告訴陸子淵。
“都說大小姐不受寵,無非出個門,便引來這些閑話,說起來,還與你有關。”謝遠瞟了子淵一眼,又笑嘻嘻道,“那日,你真見她了?”
子淵瞪了他一眼,不再理會。
謝遠嘆氣一聲,自言道,“又是個命苦的”
“咳咳。”正在這時,另一玉工走了過來,“謝遠,陸子淵你們很閑嗎?曾老闆的活可做出來了?”
謝遠轉身見是王小仁。“喲,原來是王管事。”
王小仁目光一瞪,“你胡說什麼?”王小仁瞟了一眼遠處正在與他人說話的作坊管事李成。
“既然不是管事,咱們說話,管你屁事。”謝遠可不把王小仁放在眼裡。
王小仁被嗆,指著謝遠,“好,好,你若完不成工,看李管事如何治你。”
“如何治我,就不用你關心了。”
王小仁哼了一聲走去。
謝遠在其身後重重的“呸”了一聲。
“他一向如此,你何必在意?”陸子淵道。
“就看不慣他那模樣。”謝遠道,“我可是為你打報不平呢,坊裡誰不知道他嫉妒你的手藝,一有機會便想害你。”
陸子淵冷言道,“我不犯錯,他能有什麼機會?”
“說你聰明,你卻犯傻。”謝遠抱著手臂,“這種陰險的人便是你沒錯,也會找錯,他們就欺負你老實,就像東家大小姐,我瞧著是個好人,不也被挑出了毛病,唉,說起來我還真佩服她,想起那日在集市,她可是敢站出來與薛思才鬥,這等敢做敢為的女子,當真少見,也不知她在玉家受了什麼苦,若有機會定要幫幫她。”
子淵聽了這話,又陷入了沉思,回到家,子靈對他依舊不理不採,子淵一夜輾轉難眠,突然起身開啟床頭一個櫃子,拿出一個木盒,裡面是一枚玉牌。
正是當年無瑕的母親所贈。
子淵端祥著,心中又泛起了陣陣悔意。
次日清晨,子靈做好早飯,嘟著嘴,自言道,“也不知今日無瑕姐姐會不會來?她說過會來看我。”
子淵持箸的手一頓,“她來不了了。”
“嗯?”子靈驚訝。
子淵抬起頭,“不過,你可以讓傅先生帶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