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能想到什麼詞許婧自然是說什麼的。
李一他們的行為太過囂張。
但是她的尖叫聲,在進了電梯之後,就徹底淹沒了。
李一緩緩鬆開她,“許小姐若是不願意配合,那麼我可以有讓你不吱聲的方法,你要嘗試一下嗎?”
密閉的電梯裡,突然安靜得不可思議,許婧的嘴唇子泛白,電梯的燈光將她的臉色對映得同樣慘白。
她記得夏天的時候看到過李一,在網球館打網球。
那個時候他穿的是一件無袖的球服,露出來的手臂跟跟她的大腿一樣粗,而且肌肉糾結,充滿了爆發力。
許婧打了個寒戰,突然明白了李一說的不吱聲的方法。
她的沉默便是一種配合,但李一併沒有放鬆警惕,帶著許婧出了小區,許婧想趁著上車的時候逃跑,卻看到後面李一緊盯著自己一刻都不曾放鬆。
她在心裡罵了他個底朝天,忍氣吞聲地上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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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燈火通明,在許寧川黑著臉回來的時候,許老太太就聞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味道。
“怎麼這麼晚了才過來?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老太太的臉上堆起笑容,卻見兒子的臉上沒有任何鬆動。
她心裡開始打鼓,還想說話,被許寧川皺著眉打斷。
“媽,上一次你找到的錄音機呢?”許寧川的目光冰冷刺骨。
錄音機是許老太太跟許婧徹底鬧翻的根源,那次之後,她便將錄音機收了起來。
她以為那天被她打斷之後,許寧川不會再問起這件事,沒想到今天晚上大半夜的過來,就是問起錄音機的事。
老太太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勉強,她還不是演戲的高手,做不到表情收放自如。
“錄音機?上次那個嗎?不小心被我摔破了。”老太太的眼睛悄悄地轉著圈,自以為瞞天過海。
許寧川的笑容越發諷刺,“不小心被你摔破了?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你離開的第二天,怎麼了?好端端的問起這個做什麼?”
“第二天?真巧。”許寧川的眼睛沉了沉,踱步到沙發上坐下。
老太太不懂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是她擔心的是許寧川知道許婧才是還是許建國的兇手,怕他徹底翻臉。
“什麼真巧?不過是個錄音機的事情,我還能特地打個電話告訴你嗎?你臉色這麼差,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許寧川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老太太這麼明顯的打探之意,他若是聽不出來才怪了。
看樣子,老太太知道的或許比自己知道的多一些,在女兒和兒子之間,她不動聲色地選擇了維護許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