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纓攪拌湯水的手一頓。
她抬眼看向眼前這個對她說了一堆話的少年。
他眉眼意氣風發,帶著有些稚嫩卻堅定的眼神證明此刻他說的話是真心話。
這些話每個字都很平常,但是湊到一起,卻格外的令人動心。
都說最美好的誓言和承諾,都是用最簡單平淡的話語構建而成。
席纓覺得,說的就是現在的白墨吧。
本來是想要逗弄白墨的她,卻是反過來被白墨給感動了。
這個單純又有些呆萌的少年啊,你可知就在你一知半解的時候,許下了怎樣的承諾?
夜晚,席纓給白墨在地上鋪好了被褥。
“謝謝阿纓!”白墨看著鋪得整整齊齊的被褥,笑著對席纓道謝。
他一下子仰躺在上面,蹭了蹭,聞到被子上似乎還殘存著陽光的香味。
“好香!”白墨聞得心情高興,連在被褥上打了好幾個滾。
坐在床邊的席纓看著他的動作啞然失笑。
“哪有人這樣打滾的,你這樣滾,莫不是個屬狗的?”席纓打趣。
“不知道啊,我連名字都是你取的,我怎麼會知道我的屬性呢?”白墨停止打滾,仰躺著反向看頭頂的席纓。
他的眼睛圓圓,眼尾又有些低垂,就像是可憐又可愛的狗狗眼。
“阿纓喜歡屬狗的人嗎?既然如此,那我便屬狗吧?”
“噗。”席纓忍不住笑出來,“有你這樣的嗎?自己不知道屬性是什麼,又只是因為我疑似喜歡狗,就偏要把自己的屬性往狗上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