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又陽不吭聲，席纓作勢要走。
溫又陽要跟著她，她就一把把溫又陽的肩膀給壓下來，不讓他跟著。
溫又陽欲哭無淚：“大佬？”
席纓用眼神示意他，不喊一聲爸爸就不讓跟。
溫又陽忍辱負重，終究道了一聲：“爸爸！”
席纓這才笑了，又摸了摸溫又陽的腦袋，道：“乖，爸爸會保護你。”
一番折騰之後，兩人才又回到窗邊繼續看。
然而當他們一眼望進辦公室裡的時候，就驚住了。
辦公室的窗戶上濺滿了血跡，將原本透明的玻璃遮擋得嚴絲合縫，完全看不清裡面發生了什麼。
但——
還用看嗎？
如果不是出了人命，又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血跡？
溫又陽嚥了一口口水，額角上滲出了汗水。
他看了呂祝一眼，發現呂祝面無表情，甚至比看見小然的屍體時還要冷靜。
好冷靜，太冷靜了。
溫又陽深呼吸一口氣。
他要向呂祝學習，不能事情剛發生就自亂陣腳。
他要在這個恐怖世界裡活下去。
席纓走到門邊，手指在門上微微一使勁，門便被開啟。
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溫又陽的喉頭上下翻滾了一下。
他忍住腹部那股強烈想要嘔吐的慾望，緩慢跟著席纓一起走進辦公室。
原本他們看見的在辦公室裡的老師都消失不見。
這哪裡還是一個辦公室？簡直就像是一個人間煉獄。
也是這個時候溫又陽才知道，原來人體內的血有這麼多，幾乎灑滿了辦公室內的每一寸角落。
暫時還沒有看見屍體。
走在前面的席纓忽然往後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讓溫又陽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