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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席纓的話以後，樓扶泠那勾人的眉角微微顫了顫。
這個女人，竟然在他的面前故意說這種話。
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
他明明就是一個比誰都要陽剛的純爺們兒！
其實在遇到席纓之前，樓扶泠不是沒有聽過其他人這麼說他。
但是以前的那個時候，他都會當作沒有聽到。
畢竟他在宮中一直對外的形象就是大總管，是個最正宗的太監。是所有太監的老大。
在沒有遇到席纓之前，樓扶泠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太監”的這個身份有什麼不妥。
為了他的大計，為了他的野心，他甘願如此。
可是現在，他是真的很想告訴席纓——
他、不、是、太、監！
“你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樓扶泠冷著眸子，聲音低沉地說道。
如深海般幽暗深邃的雙眸，似乎淬了些海底巖漿爆發時的暗紅。
神秘，可怖，卻又瑰麗，令人沉迷。
“好話不說第二遍。”席纓卻是不吃樓扶泠這一套。
而且她向來也不喜歡把說過的話說第二遍。
一方面是浪費時間，另一方面是，有些話說第一次的時候那種心境和情緒是無法複制的。
樓扶泠被席纓的話給氣笑了。
劍眉和星眸同時上揚，捲起一層細碎而冰冷的笑意。
“好話？所以你認為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在誇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