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這天都變得陰沉沉的？今年冬天真特麼冷。”
老劉餘光瞥了他一眼，“冷？”
“你不冷？”剛走出機場，寒風瑟瑟，吹得他忍不住抖個激靈。
老劉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暖寶寶塞給他。
小方一臉懵逼，還貼這玩意兒？怎麼不早點給他？
“五少爺，現在去哪兒？”小方發動車子，其實帝都本地人不算多，來這裡發展打工或者上學的外鄉人佔據了大半，此刻都陸續開始返鄉，路上的車流明顯稀少。
若是到了過年那幾天，整個城市便宛若空城了。
“去公司。”沐陽睿低頭摩挲著手機。
“公司今晚有新年晚會，您是要參加？”小方詢問，馬上要過年了，肯定要搞活動，發些福利。
沐陽睿沒作聲。
因為晚上要舉行年終晚會，公司的人都無心上班，往年沐陽睿從不會參加任何晚會慶典，猝不及防接到通知，說三爺要來，原本還熱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繃起來。
而沐陽睿確實不是來參加活動的，而是來督導工作的。
低氣壓瞬間籠罩了整個公司。
眼看著一個個經理主管從他辦公室哭喪著臉出來，所有人都嚇得心驚肉跳。
這都要過年了，不帶這麼虐人的。
五少爺簡直就是魔鬼。
“特助，五少爺今天這是怎麼了？太可怕了，剛才有個小姑娘進去，差點被他嚇哭。”沐陽睿本就愛用冷暴力，盯著你不說話，肯定嚇人。
小方聳肩，他能說什麼？
說他家五少爺因為剛和小媳婦兒分開，特意過來找你們撒氣洩火？
幼稚可笑啊。
“特助，要不這幾份檔案您幫我們送進去？”幾個高管懇求十方。
“我還想多活幾年，自己去。”小方雙手一攤，現在去觸黴頭，不是找死嘛，他又不傻。
……
沐陽睿從公司出來，便去輔導班接阿德，沈浸夜早就在門口等著，早知道他家小舅會來，他就不出門了。
接了阿德，三人沒直接回家，而是去附近商場轉了一圈，臨近過年，阿德過幾天也要回山上，想買些東西給自己師父師兄。
他這麼點孩子，自然是沒錢，還給沐陽睿打了張欠條，說以後賺錢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