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有一場四市聯考，算是很大型的摸底測驗，難度和高考差不多，每個人都鉚足了勁兒，想要看一下自己的成績處於何種位置。
忙起來以後，和沐陽睿打電話的時候，少之又少。
那天晚上她下了晚自習，卻沒看到向姈茹的身影，這才送書包夾層翻出一直處於關機狀態的手機。
趁著開手機的功夫，她四下看著，她今天還是值日生，比平常晚出來十幾分鍾，校門口除卻小攤販，已經沒什麼學生了。
她怎麼還沒到。
也就是這時候，她看到不遠處有兩個二三十歲的人，站在燒烤攤前，手中擼著串兒，卻好像時不時朝她這邊看。
她往一處賣東西的攤販那邊挪了幾步，避開那兩人的視線。
手機開啟，她還沒把電話撥出去，向姈茹的車子就到了，她急忙開啟車門鑽進去，“媽，你今天怎麼這麼遲。”
“有點事，見了個朋友。”向姈茹笑得頗不自然。
“店裡的事？”向晚瑩挑眉。
向姈茹笑著沒作聲。
……
過年期間，玉堂春售賣玉石，生意火爆，也抓了兩個小偷，其中一個被抓到的時候，不僅弄傷了兩個員工，還傷了個客人，事情發生在店內，向姈茹自然得負責。
那人還是個慣犯，也沒錢賠償，至今所有醫藥費都是向姈茹墊付的。
向晚瑩以為是店裡出了什麼事，按照向姈茹的能力，肯定能處理好，並未放在心上。
當她們到家的時候，耿瑛早已在門口等著。
“不好意思啊，去接一下孩子，你等很久了吧。”向姈茹看她立在寒風中，心底抱歉。
“我也剛來。”耿瑛笑道。
“阿姨好。”向晚瑩和她打了招呼，心底犯嘀咕，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居然連律師都叫來了。
三人進屋後，向晚瑩回屋繼續學習，向姈茹和耿瑛則進了書房。
……
接近十二點，向晚瑩下樓找了點吃的，看書房還有光亮，微微蹙眉，什麼事聊到這麼晚。
她熱了杯牛奶，也趁著這時候給向晚瑩發了幾條簡訊，客廳的座機電話猝不及防響了……
嚇得她一個激靈，這麼晚誰會往家裡打電話？
向晚瑩剛接起電話，都沒出聲，對方已經叫囂起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要是不還錢，就別怪我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