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知歡眼淚好像決堤般，簌簌往下掉，就是不肯再開口，張素氣得呼吸急促，抬手就要打她……
向姈茹急忙過去，攔住了她，“算了，孩子已經知道錯了，別打了。”
“她就是被慣壞了，居然做出這種事，不打不行。”張素氣悶，衝過去又要揍她，卻被向姈茹攔下了。
“她道歉了，孩子總會做錯事的。”
“這丫頭混賬啊，居然偷東西，你把手給我伸出來……”
“別了，她肯定知錯了。”向姈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打孩子啊。
……
兩人在客廳拉扯了好一會兒，張素方才平息怒火。
“真是對不起，我沒教好女兒，晚瑩，真的對不起啊，表嬸在這裡給你道個歉。”張素說著就給向晚瑩鞠了一躬。
“表嬸，您這是幹嘛。”這麼多下人在，向晚瑩怎麼可能真的坐著受她一鞠躬，只能過去攙扶。
“我回去肯定好好教訓她，今天你受委屈了，你大度，別放在心上哈。”
向晚瑩悻悻笑著，沒再說話。
這母女倆又在客廳坐了一會兒才離開。
哭哭鬧鬧，吵得人頭疼。
老太太從始至終一言未發。
“媽，我去給您盛碗湯。”向姈茹伸手揉了揉手臂，方才攔著張素，那人力氣太大，拽得她胳膊生疼。
“我去幫你。”向晚瑩起身跟進廚房。
兩人進入廚房，老太太才猝然將畫冊扔在茶几上，面色寒磣。
……
向姈茹拿著勺子，攪拌著湯，擰著眉頭，心底堵得慌。
“媽。”向晚瑩從碗櫥裡拿出幾個碗。
“你以後離那家人遠點。”向姈茹壓低聲音。
“我知道。”向晚瑩點頭。
其實這個張素拉著嚴知歡過來，若是真心賠禮道歉，應該在家教育好女兒再來，而不是當著她們的面打她。
而且口口聲聲說，一定要向晚瑩首肯原諒。
她初入嚴家，若是坐視不理，看她打女兒，指不定很快就傳出她心狠無情，還覺得她這個做阿姨的心冷，小肚雞腸，所以她只能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