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了跟沒說似的。
“或者說，你期待聽到什麼別的答案嗎？”季平生一隻手搭上她的肩膀，淺笑著凝視著她的眼睛。
聽到他的這個問題，紀年也跟著笑了。
“不會。”她搖搖頭，“不是因為愛就好。”
“為什麼？”季平生略微挑眉。
“因為我承受不起。”紀年的回答幹脆利落。
季平生聽完之後，又發出一聲低笑。
看來，他們已經達成共識了。
……
不遠處，沈南迴在秦唐身邊站著，看了一眼紀年和她身邊的季平生。
“你的意思是，季平生看上紀年了？”
秦唐“嗯”了一聲，然後發出了一道類似嘲笑的聲音。
“但是我之前聽說，季平生這些年一直在外面養著一個女人。”沈南迴臉上的表情難得地很嚴肅，“你確定要讓她嫁給季平生？”
再怎麼說，紀年都是他妹，哪有親手把自己妹妹往這種不靠譜的男人懷裡推的？
“這個並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秦唐搖了搖頭。
季平生對紀年有沒有意思，他全然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他和季平生之間的那筆交易。
紀年能為他創造價值，這樣就夠了。
朋友多年，沈南迴也清楚秦唐的個性。
當初他為了坐穩位子，甚至犧牲了自己婚姻。
他對自己都這麼狠，何況是對別人。
他和紀年之間，本身也不存在什麼兄妹情，不是嗎。
何況他已經做決定的事情，基本上是不會改變主意了。
沈南迴之前確實對紀年有點兒興趣，但是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
這件事兒上，他就只能祝紀年自求多福了。
紀年深刻地知道，自己和季平生結婚這件事兒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她沒想過反抗，唯一擔心的，就是肚子裡的孩子。
雖然她推測季平生並不是出於喜歡才和她結婚，但是季平生也是男人，男性的自尊不會允許他給別人養孩子。
……
那天晚上宴會過了兩天，季平生親自來秦家，將紀年接走。
對於紀年來說，從秦家到季平生的別墅，無非就是從一座牢籠跳到另外一座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