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不應該瞞著我孩子的事情。”池簡琛盯著她,“她是我的女兒,我應該有知情權。”
“你難道沒有考慮過,如果有一天季平生和你離婚,你應該怎麼和孩子解釋這段關系?”
“我和他不會離婚。”這句話,紀年說得格外篤定。
之前在滿城的時候,她和季平生做過約定的。
這段婚姻,不會結束。
“然後呢?你可以容忍他在外面和別的女人再建一個家?”
池簡琛的問題越來越犀利。
“你是因為太愛他愛到可以放棄原則,還是說你根本不愛他,所以不在乎他是否忠誠?”
“他答應過我了,會盡快斷掉外面的那層關系。”紀年對池簡琛說,“我相信他。”
——我相信他。
四個字,猶如重拳,狠狠地砸在池簡琛的心口。
當初,如果紀年也能這樣相信他,他們之間又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我要認孩子。”
想到這裡,池簡琛的聲音比之前冷了幾分。
“紀年,我不會容忍我的孩子喊別的男人爸爸。”
“從生理學上看,你確實是他的父親。但是在社會學上,老季才是她的父親。”
紀年笑著說,“你只不過是貢獻了一顆精子而已。”
池簡琛:“……”
真好,生理學和社會學都扯出來了。
以前他從來都不知道,她竟然懂這麼多。
“沒什麼事兒的話你先走吧,我怕被別人看到說閑話。”紀年笑著對池簡琛下了逐客令。
池簡琛被紀年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愣了很久,最後還是悻悻離開了。
紀年目送池簡琛走出家門。
……
池簡琛離開以後,紀年坐到沙發上,失魂落魄地盯著對面的電視牆。
很長時間都沒有回神。
其實她根本不記得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話,好像所有的話都是一時沖動冒出來的。
她不願意像以前一樣,在他面前失分寸。
軟軟一覺睡到了晚上八點鐘。
醒來的時候已經退燒了,小家夥精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