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只剩下了他們一家三口。
紀年側目看了一眼池簡琛:“你好像很緊張?”
從進門之前到現在,他的臉色就很難看,說話的時候也沒之前那麼穩了。
這到底是有多緊張?
池簡琛自然是不肯承認的,他搖了搖頭,嘴硬道:“沒緊張。”
紀年:“……哦,好吧。”
既然他說沒緊張,那就沒緊張咯。
廚房。
陳芸和紀德一邊準備午飯,一邊聊著對池簡琛這個“準女婿”的印象。
陳芸率先問紀德:“你覺得他怎麼樣?”
紀德想了想說:“人品應該還可以,但是不太會來事兒,老大不小的人了,怎麼還這樣。”
陳芸說:“我倒是覺得這樣挺好的,比起來那些油嘴滑舌的,這種老實過日子的更靠譜。”
世事古難全,你不能要求對方既會甜言蜜語哄人,又對你忠貞不渝。
在大部分男人身上,這兩點都不可能同時擁有。
可能幾百人裡會有一個這樣的,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恰好遇上。
如果非要在二者之間做選擇,還是忠貞不渝比較重要。
紀德嗯了一聲,倒是也贊同她的看法:“確實是,他看著是比較誠懇。”
“不過……再誠懇也沒辦法改變他曾經傷害過年年這個事實。”
對於這一點,紀德還是耿耿於懷的。
“看看他的表現吧。”陳芸想了一會兒,如是說道。
紀德又說:“不過我看軟軟也挺喜歡他的。”
陳芸點點頭,“是啊,血緣關系斬不斷。”
提起“血緣”,紀德和陳芸同時沉默了。
這個事兒,一直是他們兩個人心中的痛。
這邊有幾盒軟軟的樂高,軟軟不怎麼看電視,無聊之下就去拼樂高了。
軟軟拼樂高的時候,池簡琛很小聲地問紀年:“你覺得我剛才表現怎麼樣?”
紀年沒想到他會這麼問,聽完這個問題之後先笑了笑。
接著,她才說話:“嗯,還可以,很真誠。”
池簡琛皺眉,說出自己的感覺:“總覺得還有後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