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士不理會他的耍賤,笑道:“這應該是中心的核心秘密,哪輪到我們這些外圍人知曉的。”
中山裝道:“誰讓你們天師道與世無爭,現在被擠出了中心,後悔了吧。要我說,凡事該爭,就去爭一爭吧。”
張道士懶得理他,問道:“那接下來,你想怎麼樣?要不要先跟後面的人會合之後再一起出發?”
中山裝道:“我看不能等了。凌老弟進去也有兩天了,至今毫無音訊,也不知道他們的情況怎麼樣了。拖一分鐘就多一分危急,我們留幾個人下來作為接應就可以了,其他人還是先上山救人吧。”
天然的山林裡,樹與樹之間的間距是不規則的。越往深處,受人類的干擾越少,參天大樹就多見。有大樹在,就擠掉了其他樹木的生長空間。這是一棵獨木成林的大榕樹,一條條粗壯的氣根『插』入黝黑的泥土中,乍一看還以為是一片樹林。榕樹林中,在七八個人才能抱得過來的樹幹旁邊,正坐著十幾個人。他們大部分都穿著『迷』彩服,遠遠看去分不清是人是樹。在他們中間,有一個人很特別,他穿的是暗黃『色』的粗布衣服,光著頭,手裡掛著一串光滑發亮的佛珠,一看就知道他應該是個和尚。此時他正坐在鋪滿落葉的地上閉目養神,而站在他旁邊的一個四十來歲身材強健的中年人正認真的看著一張簡陋的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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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側面的,沒有穿上『迷』彩服,而是一套幾十年前款式相當古典的粗布麻衣,那人不停地擦著從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嘴上不時的碎念道:“不可能啊,我們上次是直接就進去了的。怎麼這次來光圍在周邊轉圈兒了。”說話的正是前幾天差點兒死在江南派出所的那個羅卜頭。
而躺在這些人的頭頂,依靠著樹枝休息的那位『迷』彩服,只有看向她微微起伏的胸部的時候,你才會意識到其實她是個女生。她,就是兩天前就跟隨他叔叔的隊伍上山尋找伏波將軍之墓的凌彤。她拿起水壺,輕抿一口清水,又拿出一隻羅盤來,再次失望地搖頭說道:“看來羅盤已經完全用不了了,別說指陰氣,連南北兩個方向都指不了。”
下面拿著地圖的中年人點頭道:“應該是這附近有什麼異常的磁場,讓羅盤的指標失去了指向作用。而且,這個地方,在地圖上是沒有的。當年進行地圖測繪的那些人,應該是沒有真正到過麟角山,他們把麟角山的範圍畫了。奇怪的是,高解析度的衛星地圖上,我們所在的這個位置,顯示的是半山腰,難道是我們的感覺錯了?”
那和尚睜開了眼睛,搖頭說道:“凌隊長,我們的感覺都沒有錯。萬物有靈,從我們遇到過的植物生長情況來看,大部分沒有受過寒風摧殘,故而都是筆直向上的,由此可以推測應該是長在谷底的植物。”
拿著地圖的中年人,那日與石皓有過一面之緣,正是這支隊伍的隊長,凌彤的叔叔,一一四中心西南分割槽的副主任凌海峰。他接著和尚的話,說道:“這麼說來,就是地圖和衛星錯了。錯的原因,跟那座近在眼前卻始終走不過去的麟角山必然有聯絡。只要把這其中的謎團破解了,我們要走上麟角山就沒有問題。”
“可是,”躺在樹上的凌彤說道:“為什麼羅卜頭他們幾個就能直接進去呢?”
凌海峰笑道:“這個問題問到點子上了。”說著,他把目光掃向了還在擦著汗的蘿蔔頭。
羅卜頭嚇得猛地站了起來,說道:“別這樣看著我。其實我也想不通,你說我們明明是向著那座高山走的,怎麼走著走著,就走回來了呢。我記得我們上次來的時候,是沒有這棵樹的,走出森林,就有一條小路直通向那個山村。繞過山村,就爬上山了。說不定,就是這棵樹在搗鬼。這棵榕樹,少說也有千八百年,在這裡這麼長時間也該成精了。”
凌海峰說道:“你說的不無道理。那麼,覺心大師,您的看法呢?”
覺心大和尚說道:“這榕樹長到今天這樣蔚為大觀,自有其生長之道。它就算成了精,也是其堅修的成果。只要它不生為歹之意,我們就不必冒犯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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