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於吧?”石皓也是見過那幾位出手的,他們的修為比凌彤和黃勁雲要高出一大截,在他的心目中,和林孝蘭一樣,他們已經站在玄術界的頂峰了,即使那個老鬼比他們強大,也是強得有限,他從來不敢想象有誰能把他們幾個人一起『逼』入絕境。
林孝蘭卻非要打破他的幻想,說道:“當然至於了。你那幾位高手,頂多能和鬼將拼個不相上下,比姐尚有不如。而譯籲宋,恐怕已經修煉到鬼王級別了。不同級別的實力差距,不是用數字的簡單堆砌就能彌補的,要不然齊筭先祖就不會要我們幫忙了。您說是吧,我的先祖?”
齊筭笑道:“小丫頭,你這腦袋瓜可不簡單吶。沒錯,你說的和實際情況基本吻合。來,小娃娃,你不用著急。先坐下來,我剛才想要和你們說的事情,的確與此相關。我知道你救人心切,不過如果你不能聽我說完,貿然上去,只不過是拿肉包子打狗而已,對形勢的改變毫無用處。”
本來聽到林孝蘭的話,石皓早就坐不住了。他擔心凌彤等人的安危,哪裡還有閒情聽這位悠閒的老爺爺講故事。他剛要站起來,便被一股無形之力強壓著,動彈不得。想要找林孝蘭求援,偏她這時正扭著頭看著牆壁,假裝看不到他。無奈,他只好裝作饒有興致的樣子,凝神靜聽著那位一臉微笑好像什麼都沒有做的老爺爺說起故事來。
齊筭微微嘆了口氣,他的思緒彷彿回到了兩千多年以前。那一天,屠睢決定將譯籲宋及百越俘虜斬殺示眾,為防這些人死後怨氣沉積,齊筭當晚進行了超度,親自將他們送上黃泉路。當時譯籲宋表現得很平靜,面對這位與自己鏖戰多時的對手,齊筭倒是惺惺相惜,在送他上路之前還來了個徹夜交談。但越是這樣,齊筭心裡就越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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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秦軍遭到越人偷襲,他才回過味來。原來譯籲宋已經將自身一般的魂魄侵入到屠睢的魂體中,這位統帥本就是個殘暴之人,他大肆屠殺秦軍也無人敢阻攔。譯籲宋藉此擾『亂』秦軍的軍心,越人趁機扳回一城。知道真相的齊筭憤怒異常,他把譯籲宋的魂魄封在屠睢的身體之中,後來在趙佗等人的幫助下,連同屠睢的魂體一起封印在攝魂石。當時,他認為守麟大山中靈氣充沛,能夠剋制譯籲宋的怨氣。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譯籲宋的魂魄與屠睢完全融合為一體,大大地削弱了攝魂石的封印力量。而攝魂石的存在,又反而成了他抵禦守麟大山靈氣的庇護所。滲透進去的靈氣無法構成對他的威脅,他的魂體在漫長的歲月中得以修復。他利用殘留的少許靈氣進行修煉,實力不斷得到加強。
石皓聽到這裡,忍不住『插』一嘴:“大伯,我怎麼聽得,搞到最後,好像你就成了幫兇了。”
齊筭尷尬地笑了起來,道:“好像是這樣的。不過這最終還是得益於譯籲宋高於常人的修道天賦,他的實力增長到一定的程度,便試圖衝破封印。還好當時為了穩妥起見,我將自己的一部分魂體留守在此,一發現封印出現漏洞便進行修補。可惜我也只是個魂體,進入封印範圍之內,實力就會遭到弱化,無法將其滅殺。在封印之中,我不是他的對手,在封印之外,他逃不過我的追殺。就這樣相持了一千多年,我的魂體留存於世間,本就是逆天之事,每一次相爭我的實力就減弱一次,此消彼長之下,我的優勢漸漸消失。不知不覺間,我發現他竟利用魂體的侵蝕,讓守陵一族反戈,也將聚集在守麟山上的陰物控制起來。要對付他,就更加困難了。”
頓了一下,他又說道:“直到二十多年前,有個人跌跌撞撞地來到了這裡,告訴我,連同他在內一共二十多個當時玄術界的精英都奈何不了譯籲宋,除了他隻身逃脫以外,其他人盡數遭其吸收。在那以後,譯籲宋靜心修煉,麟角山過了難得的二十餘年的平靜日子。但我知道,終有一天,這平靜將會被打破。”
林孝蘭道:“原來如此。他應該是利用二十多年時間將那二十多個玄學高手的修為消化,他自己的修為上了一個大的臺階,現在譯籲宋已經修成鬼王,連先祖都奈何不了他嗎?”
齊筭沉思了一會,搖了搖頭,道:“不行,除非……”
“除非什麼?”石皓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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