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不再理會倒地呻吟的那些壯漢,提著手裡的木棍,快步向著石皓和方妍希消失的方向追過去。
石皓跟著小紙人連蹦帶跳,一口氣就已經來到了半山腰。讓他吃驚的是,方妍希這個看似柔弱的小女孩一直緊跟在他身後沒有落下,連大氣都沒有喘一下,看來她和方妍馨一樣,也是有點根底的。他本想讓她停下來歇一會,誰知方妍希超過他之後,腳下速度絲毫不減往山上狂奔。
她扭過頭來對石皓說道:“我大舅舅最強的本領不是傷人,而是速度和追蹤,這些年來每年會有人私闖祖山,無一例外都被他抓了回去。那二十來個人根本不能阻止他多長時間,你再不跑就真的會被他趕上的。”
石皓還想分辯一兩句,忽聞身後的草叢裡一陣窸窣的聲音,連忙吐了吐舌頭:“你說的沒錯,我們還是趕快跑吧。”
“哪裡跑!”徐志和的聲音彷彿就在身邊:“妍希,你是族長最疼愛的外孫女,你帶著外人私闖祖山,被族長知道了的話,他會很難過的。”
方妍希邊跑邊說道:“大舅舅,我只是來找我姐姐而已。只要找到了她,我們立刻就帶著我姐姐離開祖山。就請您不要為難我們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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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還好意思說為難,”徐志和冷笑道:“私闖祖山就已經是大錯,更何況你姐姐已嫁為人婦,更沒有資格上我徐家的祖山。若是被我發現她也在山上,我可以不向族長稟報,直接就地正法。還有那小子,你看著面生,肯定也不是徐家的人吧?”
“不是又怎麼樣?”石皓頭也不回地說道:“難道你也想把我就地正法不成?”
“你覺得你還能活著離開這裡嗎?要是被你逃脫了,我在徐家也待不下去了。”徐志和暴喝一聲,忽然取出一沓怪異的咒符,猛地往前一拋,便聽見林間響起了唧唧呀呀的叫聲,抬頭仰望,只見樹冠之間不是竄過一道黑影。
方妍希大驚失色:“不好了,是大舅舅養的山魈!它們的動作比猴子還要靈敏,還喜歡吃人肉,我們……我們跑不掉了。”
“呵呵,妍希,你倒還記得我的山魈,只可惜已經太晚了。”徐志和微微嘆了口氣,說道:“你是個可憐的孩子,當時族長決定要把你們搬回去,我看著都覺得心塞。可再怎麼樣,這裡也是養育你的地方,你不應該做出這種事情來的。本來我可以把你帶到族長那裡,也許他會網開一面,然而現在是非常時刻,你不要怪大舅舅手下不留情了。”
石皓聽了,忽然轉過身來,一臉嘲諷之色:“不過是幾隻吃過人肉的山魈而已,你拿它們出來炫耀,也太寒磣了吧。剛才聽妍希把你說得那麼恐怖,我還以為你是有多厲害,現在看來也就那樣,估計不用幾下就能把你打趴下了。”
“好,很好!小子,那我就先把你解決掉。”徐志和兩撇彎眉抖個不停,他吹了個口哨,便見石皓的頭頂四周的柏木搖拽得厲害,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石皓前後左右的柏樹上已經爬滿了山魈。
石皓特意停下來,他之前還從來沒見過山魈,便仔細打量了一番,發現他們只不過是個頭大點的猴子而已。當然,所謂的“大點”,其實是與普通人的體型差不多,嘴上左右兩顆獠牙露出到唇外,兩顆眼珠在夜裡一直髮著青光,長長的尾巴和兩條後腿牢牢地吸附在樹幹上,手指上是尖利的爪子。不過這些都只是外在的特徵,石皓透過它們丹田上運轉的精氣,發現控制他們身體的竟然是人的鬼魂。
首先是最靠近石皓的那隻山魈後腿一蹬,整個身體就像是被彈弓透射出去的石子一般往石皓的後背撲上去。石皓見它來勢已定,連忙往旁邊挪了幾步。誰知那山魈跳到另一棵柏樹上邊立即反彈,很快又向石皓撲過來。而其他趕過來的山魈也不作停留立即出手,不斷地壓縮石皓的躲避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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