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不是你的小弟了,現在起我才是老大,你別想再使喚我,哈哈!”阿來突然病態的笑了起來,整個停車場回蕩著阿來瘋狂的笑聲。
“多少年了,我臥薪嘗膽,給你這家夥當牛做馬!現在,老子才是頭兒。哈哈哈哈。”阿來像一個瘋子一樣的狂笑著,而周重山只是默默地看著他,眼神之中沒有一絲波瀾,就像平靜的水面一般。不知過了多久,阿來終於靜下來了,他歪著頭猙獰的咧著嘴望著周重山。
“再見,喪家犬。”隨即一聲槍響,那悶悶的響聲在空曠的停車場裡異常地刺耳。而就在槍響的同時周重山向右一歪,迅速地躲過了子彈,隨後他飛快地用右手猛擊阿來的氣管。阿來連吃驚的時間都沒有,窒息帶來的眩暈感和痛苦就讓他的雙腿無法再支撐身體,他雙膝跪地,雙手捂著脖子,使著吃奶的力氣在呼吸著,臉越憋越紅,那掉在身邊的手槍也彷彿離他越來越遠了。
周重山蹲下身來從阿來的口袋裡取出打火機,默默的點燃了香煙,然後將打火機丟在阿來的身上,隨後又慢慢撿起了掉在身邊手槍,慢慢的站了起來。
“這可不是小孩子玩的東西。”說完周重山把槍口抵在阿來的額頭,眼神淩厲地看著他。“阿來啊,這可不是隨隨便便道個歉就能解決的事情啊。”周重山長吸了一口,然後緩緩的吐出一口白煙。
“阿來啊,你總是那麼焦急,我也不再年輕了,我厭煩了這種腥風血雨的生活了。我沒有妻子也沒有子嗣,本就打算做完這單以後,就把生意慢慢交給你的,你太急了。從你跟我的第一天起,我就告訴你,我給你才是你的,我不給你你搶也搶不走。哎.....”周重山長嘆一聲。
“砰”地一聲,子彈伴隨著火花從槍口噴出,這一刻隨著槍口噴出的火花空氣彷彿都凝固了一樣。子彈幾乎是貼著阿來的臉射入地面,而至於貼的究竟有多近,從他臉上那細細的擦傷就可以看出來。周重山輕輕地吐了一口白煙,而阿來就只是傻傻的跪在那裡,似乎已經感覺不到咽喉傳來疼痛,大腦一片空白,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滴在地上,濺起一個小小的水花。
“你走吧,我就當你已經死了。”周重山扔掉了煙頭,轉過身去。
“你給我去死!”阿來發了瘋一樣起身就朝周重山沖了過來。
“就為了那麼一點錢,連理智都不要了嗎?明明我能給的比你自己想得到的還要多的。”周重山搖了搖頭,回身一腳正中阿來的心窩,阿來整個人被踢的向後飛了出去,撞在了承重用的柱子上後軟綿綿地趴在地上,鮮血從口鼻之中噴湧而出。
“滾吧,現在的你殺不了我,一時半會也還沒人能要了我的命”看著躺在地上掙紮的阿來,周重山重重嘆了口氣,對於這個年輕人,周重山感到深深的惋惜。
“哦?是嗎?”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從陰影處傳來。
“誰?”那聲音讓周重山後脊一涼。心裡暗想:“這人來的悄無聲息,不論是否先於我來到這裡他都無聲無息的藏匿了這麼久,殺我機會多的是啊,遲遲沒有動手,到底是敵是友啊?”正當周重山思考之時那個低沉的聲音再一次傳來,只不過這一次是在周重山的背後,貼著他的耳邊。
“不用多想,我不是你的朋友。”這一秒,周重山甚至感覺到了來者說話時的吐息,甚至來不及驚訝對方輕易地就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就直接回身一拳。從那‘嗖’的一聲,就知道這一拳不但速度奇快而且力道十分之大,但卻撲了個空,看著那空蕩蕩的身後,周重山不禁冷汗連連。
“找我嗎?”這一次那充滿不屑的聲音出現在了阿來身邊,這一次周重山才真正看清來者。那人身高180左右,身材勻稱,黑襯衫,黑牛仔褲,黑色鞋子,外穿一件黑色及膝的毛領風衣。頭發不長不短劉海遮住額頭,整個上半張臉罩在一個黑色的面具下面,那黑色的面具緊貼著臉部輪廓僅僅露出那雙幽然的眼。
“你是誰?”周重山暗罵自己怎麼問了這麼一句廢話。
“你不需要知道。”那人淡淡地答道,聲音冷得就像是冬天的潭水,冰冷透骨。
“你是‘夜魔’的人?”周重山此時恐懼到了極點,汗珠連成線滑落下來滴在地上,他吞了口口水,期待著對方的否定答案。
“你聽說過我們?”那人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臉上卻並沒有表現的多麼驚訝。
“完了。”周重山不小心脫口而出。
“你的確完了,不過...”那人慢慢蹲下身去,抱起了正拼命喘著粗氣的阿來的頭,貼著阿來的耳朵,輕聲地說道,“可不能隨隨便便地殺人呢,小弟。”說完後他雙手用力一扭,一聲清脆的斷裂聲從阿來的脖子處傳出,阿來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的殺手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