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愛麗將一縷碎發撩到耳後,輕輕地喚道。這一小小的動作卻徹底擾亂了任天的心。
“你知道雛菊的花語是什麼嗎?”愛麗微笑著望向任天,此刻的她十分的溫柔一點沒有之前那嬌橫的樣子。
“是什麼呢?”任天痴痴地望著她,那女孩就好像在花海中暢遊的精靈一般,美麗純淨。
“它的花語是離別。”愛麗輕輕地說,“不過我更喜歡它的另一個含義。”
“另一個含義?是什麼?”任天有些木然地問。
“你不知道嗎?”愛麗站直了身子,溫柔地望著任天的眼睛“雛菊的另一個含義是說不出的愛哦”。
“說不出的...愛嗎?”任天呆呆的重複著,在他心裡,他只是把雛菊當做對逝去的家人的紀念而已。
“對啊。”愛麗輕輕的走向任天,兩個人四目相對。這一刻,周圍沒有一絲的嘈雜,靜得彷彿能聽得見彼此的心跳。這一秒,二人之間沒有一絲隔閡,近的彷彿能感覺到彼此的吐息。愛麗踮起了腳尖,輕輕的在吻上了他的臉頰。在嘴唇與臉頰相觸的一瞬,任天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呆滯在那裡。
“愛...其實不說也是可以的哦。”她在他的耳邊輕輕地低語。然後優雅地一轉身,帶著清香的黑發掃過任天的鼻尖,留下淡淡的溫存。
“我先回去嘍,你想傻站著到什麼時候呢?”愛麗回過頭溫柔地笑著。愛麗就像一隻小妖精,總能看穿任天那拙劣的的偽裝。
“等......”任天伸出手想抓住她,可就在接觸她的右臂的一剎那,愛麗卻像觸電一般迅速躲開。
“不用那麼嫌棄我吧。”任天看到她的舉動不禁有些失落。
“不是不是,”愛麗連連搖頭,“這只是下意識的。”愛麗用無辜的眼神看著他。
“這眼神可是犯規的!”任天臉色微紅,將頭轉到別處,剛剛的事情讓他不敢直視愛麗的眼睛。
“哪有那麼多規可犯啊,”愛麗吐了吐舌頭,“管家,我走啦。”
“喂,”任天看著跑開的愛麗,在後面大聲地喊道。“怕熱就別穿那麼多,流了那麼多汗,小心中暑。”
“不愧是當管家的,真會關心人,嘻嘻。”愛麗笑嘻嘻的回答,“拜拜。”
看著愛麗絲那逐漸遠去的身影,任天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似乎上面還留著愛麗的溫度,“說不出的愛嗎?呵呵。”他淡淡一笑,似乎好久都沒有這麼輕鬆了。
“真是個魔女。”他自言自語道,隨後他的嘴角靜不自覺地翹了起來。
輕輕地一個吻,那冰封的心以悄然淪陷。
古堡之中,白袍人獨自觀望著窗外的大海,這裡的天總是那樣的陰沉,似乎一年四季都沒有展露過陽光。突然,手臂處傳來劇烈的疼痛暫停了舒適的休息。白袍人疼的從椅子上滾落在地,身體蜷縮到了一起就像一隻被油煎的大蝦一樣。疼痛使他大聲地叫喊著,慘叫聲在空曠的大廳之中不斷地回蕩。不知道過了多久,疼痛感終於減輕,他費盡全身的力氣扶著桌子站了起來,癱坐在椅子裡,滿頭大汗,氣若遊絲。
“任天,我們就快見面了。只有你,就只有你才能殺得了我,不管用什麼方法,我一定要讓你認清真實的自己。”說完,他無力地拿起了桌子上的兩張照片。
“當一個人有了名為‘愛’的感情時,他便不再無敵。你的感情將成為唯一可以摧毀你的武器。”藉著月光可以看到,那兩張照片上的人,一個是愛麗斯,而另一個是李明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