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值不值得,愛了就是愛了。”任天輕輕的站起身,看著遠處的街道,這裡與十六年前已經完全不同了,自己的大宅也是因為諸葛殤才得以儲存至今,他重重的嘆了口氣。
“你要走了嗎?”任羽看著任天的背影說道。
“嗯。”任天的回答幹脆利落沒有一個多餘的字。
“就不能留下來嗎?”任羽極力地挽留住,他不希望與自己最後的親人漸行漸遠。
“不能。”任天點燃了一支香煙叼在嘴上,任羽無意間看到了煙盒,那是諾曼生前最愛的牌子,果然任天始終做不到完全放棄自己的感情。
“記得嗎?小時候我就告訴過你所有的事情我們都可以一起想辦法解決的。”任羽杵在原地,他很想拉住任天,可他也知道那根本毫無作用。
“這次的情況不一樣。”白色的煙霧從任天的口鼻之中噴出,遠遠看去,那消瘦的身影是那樣的落寞孤單。
“有什麼不一樣的?”任羽大聲質問道。
“你會死的。”任天側過頭用餘光看著任羽,“我已經害死了我唯一的朋友,我不能再去害死我的哥哥。”
“天...”任羽還想說什麼,可任天並沒有去等任羽說完,他看了一眼屋前的雛菊花叢,眼睛裡寫滿了各種留戀與懷念,之後連一句再見都沒有留下便默默地走開了。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任羽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看著任天那遠去的背影,他重重的嘆了口氣。這是他的手機響了,清脆的手機的鈴聲打破了街上的寧靜,任羽皺了皺眉接起了電話。
“喂?!”任羽重整了心態,平靜地說。
“我是埃基爾。”電話的另一端傳出了埃基爾那冰涼涼的聲音。
“什麼事?”任羽知道如果這夥人主動聯系自己那麼就是有大事件發生了。
“請您到基地來一下好嗎?”埃基爾的聲音總是那樣的恭敬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什麼事?”任羽從他的語氣中根本聽不出輕重緩急所以就直接看門見山的問道。
“有人想要見你。”
“見我?”任羽的興趣被激起來了,“什麼人?”
“電話裡不方便透露,請您趕快過來。”埃基爾沒等任羽說話就掛了電話,這讓任羽十分的不爽,他將電話揣進兜裡,看著灰濛濛的天空心裡已經有了大概。
幾個小時後,隨著‘咚咚。’兩聲敲門聲,任羽走進了諸葛殤的辦公室,只見一個陌生人此刻正坐在諸葛殤的椅子上,而諸葛殤等人則站在一旁,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那人一身白色西裝,一頭金黃色的長發,膚色白皙,眼睛細長寶藍色的瞳孔,高聳的鼻樑,薄薄的嘴唇,長相十分俊美就好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一樣。
“你一定就是任羽。”那人一看到任羽進來連忙站了起來,快步朝著任羽走去,並友好地伸出右手。
“你是誰?”任羽並沒有去握那人伸出的手,而是直接看門見山地問道。
“哎呀。”那人尷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插進了褲兜,但卻並沒有惱火依舊是面帶著淡淡的微笑。“我叫拉斐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