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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執行官(九) (2 / 2)

“告訴德林,已在土林司登記造冊為他安排一個領主之地,另外告誡他不要張揚行事,因為領地都是按功勞賜封以免不知外情的人告狀到獄政司,之前很多官吏就是私授家人領地被告狀砍了頭,叫他就待在領地不要外出行事低調,不要因此連累德列。德林一定會迷惑這些話去找德列問清楚,這個要求是他自己提的,德列根本不知情,會被痛罵,轉頭又會找上門推掉的,你就這樣告訴他,會安排一處偏遠的領地,讓別人掛名,他每年去取俸祿即可,另外再送些銀兩給他,待他回頭告知德列,德列會感恩和訓誡德林,以後就不必再如此折騰!”“屬下明白,只是這德列真的需要如此大的恩惠嗎?”

腦海裡閃出那一個深夜,德列鬼鬼祟祟入到冬宮,告知異常緊急的局勢,韋煞塔羅擺擺手,“德列是個忠實的看門人,這是他應該得到的獎賞,多一點賞賜是用來證明忠誠是值錢的東西!最近沒有聽到修羅門的回報,進展不順利嗎?”

“這個組織比想象中的嚴密,最底層的嘍囉根本不知他們的上線是誰,他們中間層的人難以識別,我們的人正在盡力做事,大人,不如把黑修羅換了,這樣可以直接掌控修羅門。”亞歷山大回應,韋煞塔羅心裡是很想把布克換了,這個老奸巨猾的,那個夜裡德列來了之後他就是第二個告密的人,兩邊討好無論那一方贏了他一樣還是黑修羅,是很想幹掉布克只是韋理在遠處盯住,這是他唯一在西部之境的眼線,把最後的底線沖破恐怕自己的執政官生涯就到此結束。

亞歷山大離開留下韋煞塔羅一人靜思,一個婚禮和一個葬禮走進腦中,那個祝壽他可以派人前行,自己是婚禮的主角,玉石同樣也是,總不能跑了兩個主角留下韋歌莉獨自一人唱獨角戲的,而她卻是最想跑掉的人。

頭疼的是人不只是韋煞塔羅,他的父親羅伯唐一樣是,國事公事家事都攪在一起來。國事是陪伴國王去參加祝壽,國王是特別囑咐布魯諾親自到訪告知這件事的,而美行公爵則是特意遣人送來邀請貼,當年羅伯唐牽線國王楚盾和皇後美瑰的政治婚姻,河谷三城因此同意出兵和無冕王對戰,作為影子勢力的代表人前往參加祝壽是公事,要兒子盡早成婚自己是多次催促,況且和玉石說過他親自親往觀禮,家事似乎更重要一點,但國事和公事卻又是不能分身。

藍禮大人自從聽了國王說要去鐵塔城祝壽就一直沒有靜心安眠,皇後美瑰曾經向他提及過她父親美行公爵的壽禮,抱怨國王楚盾一直沒有去過,前一段時間嘮叨起這件事情還被楚盾黑臉說了幾句,那個時候正是九月下旬韋理未到元老院上任,國王被元老院擠兌心情異常不好,真的不應該在那個時候說起,藍禮心裡是這樣回應的,口中卻是回應待後會向國王進言,勸說國王前往祝壽。

藍禮在彙報公事中只是粗略幾句話帶過美行公爵的壽禮,和國王說起今年要送何物,國王無心理會只是說讓藍禮自己決定操辦,藍禮不再追問任由事情過去,再回稟皇後時就說是沒有能說服國王。剿滅突古道家族之後變化何其之大,國王洋溢著暗暗笑容的臉異常親近,皇後美瑰趁熱打鐵又說起父親的祝壽之事,態度轉變很快國王一口應承下來,根本沒有和藍禮商量就詔令眾領主一同前往,藍禮知道後急忙覲見,就這件事第一次和國王黑臉動怒發了脾氣。

“藍禮,你住口!我已經受夠了,二十年,二十年啊,我就像一個坐牢的人待在國王城不能出去,難道還要相信那瘋子的話嗎?”發怒的國王楚盾側身而坐,沒有直面藍禮,臉對著空氣發洩自己的怒氣,“陛下,就差兩個月就是二十年,二十年都過去了,為何不能熬多兩個月呢?”藍禮平靜一下情緒放低聲音,畢竟還是勸說不能惹急國王,“那人不是瘋子,他已經預言你將會成為國王,這已經成為事實,最後也好意贈言,我們不能不相信他的話啊。”

“熬多兩個月?我已經煎熬了二十年,上個月我去了牡丹沙漠一趟,這已是出了國王城,可並沒有什麼意外,他的話並不是所有的都值得相信!”國王楚盾轉過頭看了藍禮一眼,堅毅的目光如炬,藍禮知道事情不可挽回,“藍禮,我並沒有對你發怒,我是對自己發怒,我想抗拒命運的安排,你已經為我盡忠二十五年,從來沒有舍棄過埋怨過,若是我命中真的有此一劫,你不必為此內疚!”

國王的話落兩個人安安靜靜待上很短的時間,對於這兩個人來說卻是很長,思緒一時穿越二十餘載,回到那一刻,楚盾帶著藍禮和布魯諾逃亡,從鹹水城到河谷三城沒有一個領主願意舉手相助,也沒有脅從無冕王的詔令緝拿他們,三人唯有繼續逃亡,因為不緝拿只代表回絕楚盾那一瞬間,再往前的城主就沒有之前的那麼善心,城門口已是張貼通緝令。

楚盾三人只有遠避大路沿著山川小路走動,馬匹已被屠宰當作肉食勉強維持數十天,之後饑渴勞頓滿臉皆是困色,穿行山林遠遠傳來樵夫悠揚的唱歌聲。

老東西,老家夥,一手垂下金如意

金如意,金囹圄,不如我稱心如意

兩頑童,追相從,若搶如意變玲瓏

一朝夕晚,西風吹倒東方牆,有名落得無冠冕

二十年空,一頭栽進大窟窿,笑語只因睡夢中

轉眼之間老樵夫背負材火已是走近,藍禮聽到這歌甚是意外,攔住問起這歌是他所作嗎,老樵夫笑笑回應是一僧人所教唱,就住在前方五裡紙人峰山腳下,藍禮回言致謝欲走,那老樵夫又是笑笑說道,“天色已晚,我看你三人再往前也是無露宿之地,不如到鄙處暫住一宿,明早再前行。”

藍禮和布魯諾對視一眼,恭敬走到楚盾前告知老樵夫的好意,雖是心存懷疑但腹中饑餓難忍,於是三人跟隨老樵夫回走,轉到山腳處數間破舊木頭房,“鄙陋之處三人請不要嫌棄!”藍禮三人哪敢此刻強求豪華宮殿,有一席睡有一瓦遮頭已是萬幸,都拱手行禮致謝。

一個水靈的姑娘聽到聲響走出房外,白皙的肌膚和老漢的黑臉相對映襯,長相又是天壤之別,實在是看不出是兩父女,這女子看到陌生人卻是閃進屋內,老樵夫客氣解釋,“三位不要見怪,這是我的養女,平時不待愛見人。”“老人家,你這裡經常來客人嗎?”藍禮奇怪他的話,“三位有所不知,我是這片森林的看護人,這方圓十裡都是我的領地,所以這依靠森林為營生的村民都會過來進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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